(本章未完,請翻頁)
:“既然都尉有此意,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他轉頭吩咐了管家一聲,讓他安排去了。
引著沐春和王聰兩人進了樓,迎面便是耀目的一堵墻,墻上嵌滿了隨珠,沒有燃燈,卻照的滿室璀璨。
地上鋪了厚厚的雪白氍毹,竟是無數塊白狐皮織在一起,奢靡至極。
早有新羅婢伺候著更衣脫鞋,只著了足衣,踩在厚厚的狐皮氍毹上,格外香軟。
室內更為豪奢精致,整塊金絲楠雕的食案,赤金酒具食具,金燦燦的晃得人眼暈。
王聰是見慣了這副耀眼奪目的豪氣,可沐春卻是頭一回來,他不動聲色的微微側目,只見沐春微張著嘴,震驚之色難以掩飾的流淌出來。
他笑了笑,道:“都尉,請上座。”
沐春這才回過神來,任由兩個新羅婢一左一右的扶著他坐下。
拇指大的南珠串成的簾幕輕輕一動,叮鈴輕響,舞姬樂姬魚貫而出,樂姬懷抱琵琶跪坐在地,伸手調弦慢攏,清音悠長。
艷麗的舞姬腰肢輕盈纖細,扭動著在食案間盤旋。
沐春只覺得眼睛都不夠使了,看了這兒,漏了那,邊上還有新羅婢侍奉著喝酒用飯,他暗自感慨,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。
王聰瞥了一眼沐春,想笑,但生生忍住了,見沐春沒有抵觸這些靡靡之音,他也放松了下來,斜斜倚在食案后頭,支著腿,一手撐著額頭,一只手垂在新羅婢的肩頭。
新羅婢已經衣裳半解,露出光潔幽香的肩頭。
王聰的手落在新羅婢的肩頭,隨著曲調節拍輕輕敲打,每打一下,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,便留下一道紅痕。
沐春原本有些局促,幾盞酒下肚,他也進入了享樂的狀態中,靠在一個極盡媚態的新羅婢身上,任由她將酒杯,飯菜依次遞到唇邊。
氣氛漸至旖旎,萬亨笑著,又引了一個身量不高的白臉男子進來。
沐春和王聰見了,忙起身行禮。
沐春詫異道:“袁大人怎么過來了。”
來人正是沙州刺史袁崢容,他不足四十便做到一州刺史,不算太高也絕不算低了。
他生的面白無須,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,但實實在在的半點也不文弱,他笑著回禮,亦是詫異:“沐都尉怎么也來了。”
沐春有些不好意思,笑道:“早就聽聞萬老爺這里不凡,這才過來看看,果然不凡。”
袁崢容不以為意的哈哈大笑:“宵金窟溫柔鄉,哪個男人不喜歡,沐都尉實在不必如此,我也對萬老爺這里愛不釋手啊。”
說著,袁崢容輕車熟路的坐下,摟過經常伺候他的新羅婢,神情如常的飲酒聽曲,并不多看沐春一眼,像極了個偶遇的尋歡客。
沐春這才徹底放松心神,畢竟他一個軍中之人,跑來此地尋歡作樂,說出去的確對名聲有礙。
酒過三巡,酒意半酣,沐春已經臉頰緋紅,雙眸微瞇,摟著懷中柔弱無骨的新羅婢不肯撒手了。
萬亨與袁崢容,王聰二人對視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