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貨物味兒這么大,需要用茶葉來掩蓋,自然是藥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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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
本朝對藥材管控的并不是那么嚴,且大多數藥材也不值得周家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偷運。
至于禁售的藥材嘛,人為財死,誰跟錢有仇呢。
姚杳的眉心擰著,許多藥材炮制時都要用到酒,她默了默,手指頭下意識的動了起來,來回掐著。
她驀然眉心一跳,運往西域的禁售藥材,定然是西域最需要的藥材。
西域最需要的,朝廷還明令禁止運往西域的藥材,是大黃!!!
她腦中靈光一閃,重重拍了一下大腿,突然低聲開口:“是大黃,那些像磚塊一樣的物件是茶磚,把茶磚做成空心,將大黃塞進去,封好口,還可以用茶葉的氣味掩蓋大黃的氣味,神不知鬼不覺。”
這是誰這么有才,想出這么刁鉆的法子。
韓長暮笑了,頭一回把心里的贊許流露出來,凝在眼角眉梢。
他微笑:“不錯,正是大黃,商隊往西域偷運大黃之事屢禁不止,我在劍南道上時也有所耳聞,沒想到頭一回到西域,就碰上了,這些人為了錢財,抄家滅門的大罪都不放在眼中。”
姚杳笑了笑。
一兩大黃一兩金,誰能抵擋得住這樣的誘惑。
從概率學上講,干上一票,被抓住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五十,可這一票干成之后,從此后半生就是百分之百的躺贏了。
這樣算下來,這個風險還是值得冒一下的,畢竟沒錢窮死和被抓住打死,結局都是一樣的。
她抬眼看了看韓長暮。
像他這樣有錢的世家子,是不會理解這種窮死的痛苦的。
等等,他真的是個有錢的世家子嗎,不會在路上因為窮瘋了,把她賣了嗎?
姚杳突然想到一件事情,從始至終,她對韓長暮的了解,僅限于一個名字和一個職務,其他的一無所知。
她望向韓長暮的眼神漸漸有些深了,帶著些審視的意味。
韓長暮已用完了朝食,漱了漱口,迎向姚杳的目光,淡定從容,面無表情的開口:“你這樣的,賣了也不值錢,頂多就是走不動了把你扔在半道上,省的浪費糧食。”
姚杳頭皮發麻,驚恐萬分的望向韓長暮。
這人是個妖孽嗎,怎么能看出她在想什么?
韓長暮指指姚杳的臉,莞爾道:“臉上都寫著呢,不會賣了我嗎。”
姚杳驟然紅了一下臉,轉頭就回了自己房間收拾行裝,邊裝邊罵。
虛掩著的房間門被人猛然推開,傳來試探低語:“那個,阿杳,你們是要,走了嗎。”
姚杳回頭,包騁正靠在門口,眉心蹙著,等一下,她從他黑黑的臉上看出了什么,看出了惆悵!!!
她愣了一下,點了點頭,頭一回對惆悵的黑臉公子和顏悅色起來:“是,用罷午食就走。”
包騁雙眼放光,躍躍欲試的問道:“那個,我能和你們一起走嗎?”
姚杳抿了抿唇:“這個,不大好吧,我們是跟著鏢隊一起走,你要想一起,得去問問李鏢頭的意思。”
包騁動了動嘴唇,眼中雀躍的小火苗熄滅了,眸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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