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奴落在院子里,沒有再飛,只是咕咕咕的叫著來回走個不停。
暗影中伸出一只手,一把按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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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奴,從腿上取下個小紙卷,還沒來得急看,就被邊上一只手給搶了去。
暗影中發出氣急敗壞的一聲斥罵:“顧辰,你干什么。”
停了半晌,沒人接話,過了一會兒,紙卷兒被扔進暗影里,隨后那叫顧辰的人,懶洋洋的笑了笑:“孟歲隔,你敢跟老子大呼小叫了是嗎,記吃不記打的東西。”
原來暗影中的那只手,是韓長暮的隨從孟歲隔,他按照韓長暮的吩咐,一路趕到肅州城,包下了這個小小的胡店,等待韓長暮。
他打架打不過顧辰,吵架也只有挨罵的份兒,索性閉緊了嘴,走到院子里,抓住飛奴,關到籠子中,又撒了一把稻米,飛奴頓時吃的歡暢。
顧辰見孟歲隔偃旗息鼓了,卻嘴上不肯饒人,斜眼望著他,嗤的一笑:“那紙卷上說,姓韓的已經離開風陵渡了,傳信叫我們在此等候半個月,半個月,”他的笑容譏諷:“這可真是個狂妄的世家子弟啊,半個月后天就冷了,莫賀延磧里尤其能凍死人,他想去尋死,別拉著我們這些人去墊背。”
那顧辰看上去也就三十如許,一副仙風道骨,皮囊出眾的模樣,正是曾經在東市北街擺攤算卦的“青城大弟子”,他叼著個枯黃的茅草,滿臉的不屑。
孟歲隔亦是憤怒不已,這一路上,這名叫顧辰的內衛司暗樁沒少給他使絆子,不使絆子的時候,就是滿嘴的冷嘲熱諷,他哼了一聲:“說的好像你去過莫賀延磧一樣,你不過也是個紙上談兵,沒有真本事的東西。”
這漫不經心的“青城大弟子”冷笑一聲,他看家的本事就是裝神弄鬼,洞悉人心,才能在東市的算命一條街上拔得頭籌,掙下個最好的擺攤位置。
只不過他在內衛司里浸潤的久了,幾經生死之后,十分信服曾經的總旗楊幼梓,在面對這位只見過一次,沒有費一兵一卒,沒有露半點真本事,就接管了楊幼梓所有老部下的年輕少使時,就多了幾分審視和不信任。
他懶得跟孟歲隔爭論紙上談兵這個問題,繼續反唇相譏:“說的好像那姓韓的去過莫賀延磧一樣,老子好歹還會紙上談談兵,那姓韓的怕是連字都認不全吧。”
在他的心里,韓長暮這樣的世家子弟,都是不學無術的,就因為有個好祖宗,靠著家里的陰封,在官場謀個一席之地。
不過就是名正言順的斂財罷了,說的這么冠冕堂皇干什么,也不怕被打臉時,臉疼的哭。
孟歲隔早受夠了顧辰對韓長暮的輕慢,疾步沖上來,一把揪住他的衣襟,揮起了拳頭道:“你說什么,你再說一遍。”
邊上看熱鬧的兩個人見勢不妙,忙沖上來,一個扯開孟歲隔,一個哄著顧辰。
“哎呀,孟校尉,你這是何必呢,大家一起出來辦差,都不容易,走走走,去后頭歇著去。”
“老顧,你沖著這么個半大小子撒氣干什么,等那個姓韓的來了,讓他好好折騰,等他沒法善后了,咱們有的是熱鬧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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