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孟夏這樣的逆子,親爹都不操心他的婚事了,他一個沒了娘的,旁人自然也不過問了,從此沒人管了,他樂的個逍遙自在,整日里呼奴喚婢的好不愜意。
“殿下,哦,不,公子,小人查點過了,一共是三十三個,全是胡姬。”何彩碎催一般跟在謝孟夏身后,笑眉笑眼的回稟,他是個伶俐人,自從離開了長安城,跟著這個不靠譜的主子,走上這條離家出走的漫漫不歸路,他就改了稱呼。
“都是多大的。”謝孟夏頭也不回的往前走,當時只顧著搶人了,根本沒看清楚這些胡姬的模樣和年歲。
“有六個是清倌人,最大的十八,最小的十三,還有十六個最大的也才二十五六歲,模樣也都還不錯。剩下的就是半老徐娘,風韻猶存了。”何彩腦子清楚,記性又好,看什么都是過目不忘,再什么烏七八糟的事兒,只說一遍,他就能記得清清楚楚,說的分毫不差。
“半老徐娘,風韻猶存的那種。”謝孟夏回頭,瞪著眼珠子,張口就罵:“你昏了頭吧,搶半老徐娘回來做什么,再風韻猶存,也是老了,看不得了,哪有小姑娘水靈,我收來干什么,當祖宗供著么。”
何彩打了個磕巴:“那,那要不都打發到前廳做雜活。”
“做什么雜活,多十幾張嘴,我不得養著啊。”謝孟夏不耐煩的擺擺手,繼續往前走。
開玩笑,他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,買些秀色可餐的回來看看是花在刀刃上,養只會吃不會干的閑人是糟蹋了。
“那,那怎么辦。”何彩沒了主意。
“都砍了吧,留著也沒啥用。”謝孟夏毫不留情道。
何彩一個踉蹌:“公子,都砍了,十好幾口呢。”
謝孟夏停下腳步,望著何彩,毫無憐惜的冷笑:“是啊,都是人命哈,殺人太多也不太好哈,那要不,都賞你了,你領回家當祖宗供著。”
何彩踉蹌著退了一步,頭搖得飛快:“不不,不,小人,小人無福消受,要不,要不還是找個人牙子,發賣了吧。”
謝孟夏微微挑眉,彈了彈手指,漫不經心道:“嗯,也好,還能掙點回來,以后是死是活也不是我的罪過了。”
他疾行了幾步,猛然想起些什么,回頭指著何彩,神秘兮兮道:“你,去,那個,把之前買回來的歌姬舞姬都叫過來,跟她們說,今兒個我高興,伺候好了,有賞,那個,那些好看的胡姬,都洗干凈,換上前幾日我讓人新做的衣裳,用暮食的時候送進來。”
何彩眨巴眨巴眼睛,心領神會的連連點頭,轉身忙活去了。
這些胡姬們被一輛大車拉到宅子前,還沒回過神來,就頭頂倒懸,被人扛在了肩上,穿庭過院,松了綁,丟進了一間黑黢黢的房間里。
房間里沒有窗戶,只貼著墻根兒打了個大炕,有膽大的胡姬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兒,又扒著門縫聽了半晌,聽不到半點動靜。
那口氣還沒松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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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,外頭就傳來一陣嘈雜凌亂的腳步聲,門被大力的踢開,明亮的陽光照在眼睛上,她們不由自主的抬手遮掩,人還有些發蒙。
謝孟夏早早備下了一大批孔武有力的使喚婆子,既能打人看家,又能干粗活,這會兒正好用上,兩個婆子一左一右的架著一個胡姬,往混堂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