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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軍里都沒有這么清晰的千里鏡,你是從哪弄的。”
姚杳得意的笑了:“長安城里有大食商人開的鋪子,里頭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,這個就是從那買的,可貴了呢,我又改了改,用起來更順手一些。”
祝榮顯然也聽說過大食商人開的鋪子,連連點頭:“這個東西貴也是值得的,我也聽說大食商人開的鋪子里,是無奇不有的,我早想去開開眼界了。”
姚杳笑瞇瞇的應承著:“可不是么,兩位戍官若有機會去長安,我定然做東,相邀二位好好逛一逛。”
這一番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,韓長暮早就聽不下去了。
他忍了又忍,終于沒忍住,重重的咳嗽了一聲。
姚杳頓時回了神,心虛不已,這侃大山侃的沒邊兒了。
韓長暮淡淡的瞥了姚杳一眼,眼底含著戲謔輕笑,一本正經的沉沉開口:“徐戍官,祝戍官,方才我們以雷霆之勢擊退了突厥人的試探,今夜他們想必是不敢再發起攻擊了,但天一亮,戍軍的這點底細是瞞不住他們的有心探查的,攻擊之勢必然會比方才更加猛烈。”
徐翔理深深凝了韓長暮一眼,心里咯噔一下。
這絕對不是一個尋常長史該有的見識。
這個念頭只在他心里過了一瞬,他凝重的點了點頭:“韓兄弟說的極是,眼下最要緊的,是設法送信出去。”
祝榮卻是搖頭:“徐大哥,突厥鐵騎就駐扎在一里外,消息不是那么容易送出去的。”
徐翔理安排好戍軍瞭望警戒之事,慢慢走下戍堡,邊走邊低語:“天明之后,先探查清楚突厥人的情況,再設法突圍出去送信。”
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,沒有人能睡得著。
第五烽外看起來靜悄悄的,一如往昔般平靜,連黃沙都沒有半點起伏。
但只有戍堡內的人心里清楚,那暗沉沉的死寂夜色里,究竟藏著些什么。
戍軍們都各自分散開,把守著戍堡各處。
所有余毒未清的戍軍都暫時挪進了驛站,留下兩個戍軍和赫連文淵一同照看。
戍堡里只留下了徐翔理和祝榮的心腹之人,還有韓長暮一行人,顯得空蕩蕩的。
斑駁不平的墻上掛著一幅輿圖,徐翔理捧著盞燈,湊近了看著。
昏黃的燭光在輿圖上輕輕晃動,晃一下,暗影便被光明吞噬一分。
其實第五烽周圍的地形,徐翔理早已經爛熟于心了,這張輿圖,早就刻在心里了,這時候拿出來,只是為了讓韓長暮等人看的更明白一些。
徐翔理輕輕點著輿圖,神情平靜:“現下有兩條路,一條是去東南六十四里的雙泉烽,另一條是去西北六十八里的星星峽。”
既然已經置之死地,那么就要拼出一條生路。
他反倒心靜如水起來,言辭鎮定,沒有絲毫戰前的緊迫。
祝榮屈指輕叩書案,緩慢開口:“自然是去雙泉烽最為穩妥,我閉著眼睛都能殺過去。”
這是軍中議事,原本沒有韓長暮說話的地方,但徐翔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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