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打掃戰場,那滿地死尸歸攏歸攏,直接扔進了深坑里,就地掩埋便是。
但被突厥人拋下的數駕車弩,卻是絕對不能放過的。
修修補補,說不定還能用呢。
在看到突厥人真正催馬遠去的那一刻,徐翔理才徹底松下一口氣。
第五烽的危局,解了。
他一瘸一拐的從戍堡上走下來,遠遠的迎上了祝榮和陳彥瑄,深深行禮:“徐某多謝二位兄弟大義援手,才解了第五烽的危局,這大恩大德,我沒齒難忘。”
祝榮跳下馬來,抹了一把臉上的血,爽朗的哈哈大笑:“徐大哥,您就別跟我客氣了。”
陳彥瑄也翻身下馬,反手把長劍插進劍鞘中,溫和的謙謙一笑:“徐戍官不必客氣,你我同在軍中,本就唇齒相依,互相扶持本就是本分。”
徐翔理笑著,眼看著韓長暮一行人也牽馬走了過來,他趕忙請祝榮二人先進戍堡,隨后又迎上了韓長暮,深深施禮:“韓兄弟,徐某多謝韓兄弟援手之恩。”
韓長暮輕輕笑了笑:“徐戍官不必多禮,舉手之勞而已,不足掛齒。”
徐翔理爽朗笑了,朝著孟歲隔等人,瘸著腿依次行禮道謝。
孟歲隔等人也趕忙還禮。
姚杳一邊還禮,一邊挑眉,臉上露出一絲戲謔淺笑。
這徐翔理的老腰喲,還有他的傷腿喲,怕是快撐不住了。
徐翔理像是看出了姚杳的心中所想,自打姚杳救過他一回后,他對她就生出了親近之心,看到她就像看到了親人,大大咧咧的笑了:“阿杳,你是在笑為兄我年紀大了,腰腿不行了吧。”
姚杳愣了一下,撇了撇嘴,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。
徐翔理繼續爽朗笑道:“韓兄弟雖然說是舉手之勞,但徐某卻是一定要銘記于心的,大恩必當重謝。”
韓長暮客客氣氣的笑道:“徐戍官就莫要在與我們客氣了,我們雖然不是軍中之人,但守邊衛國是男兒之責,不敢相忘,更不敢居功。”
姚杳聽著聽著,又撇了下嘴。
什么守邊衛國,說的這么冠冕堂皇,若不是為了查案,他能這么下血本?
徐翔理瞧著姚杳不停的撇嘴,越看越覺得有趣,笑著沖著姚杳努了努嘴:“韓兄弟,你看,阿杳也不認同你的話了。”
姚杳愣住了,怎么又繞到她身上了。
韓長暮挑唇,溫和輕笑:“她一向如此,最是桀驁不馴。”
顧辰湊到姚杳跟前,竊竊私語起來:“你看,他這是夸你呢,還是損你呢。”
姚杳嘁了一聲,索性不再說話。
徐翔理哈哈大笑,沖著韓長暮道:“阿杳性子爽利,徐某十分喜歡,若是韓兄弟不介意,徐某想認阿杳做個妹子,不知韓兄弟可愿意成全。”
韓長暮愣了一下,他不明白徐翔理為什么突然對姚杳這么親近了,臉色漸漸有幾分不虞,心里莫名其妙的有點泛酸。
孟歲隔看出不對勁,忍著笑意,忙疾步湊到韓長暮身邊,低低耳語了幾句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