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漸漸冷了,唇角一勾,露出淡淡的冷笑:“彥瑄,突厥人最近的動靜,真的有這么大嗎?”
陳彥瑄想了想,搖頭道:“其實突厥人數月以來十分安靜,玉門軍的頻繁調動,皆是因為押運餉銀和換防圖的輜重車隊失蹤一事,與突厥人毫無關系,兵部以此事大做文章,實在是另有蹊蹺。”
韓長暮并不是想問這些,他搖了搖頭:“我是想問,像突厥人突然圍困第五烽這件事,之前可有發生過嗎。”
陳彥瑄更是疑惑搖頭:“絕沒有,突厥人一向的作為,都是打完搶了東西就走,速戰速決的那種,從來不會這樣大張旗鼓的圍困某地。”
“那這就奇怪了。”韓長暮緊緊蹙眉,十分的疑惑不解,臉色也隨之陰郁:“突厥人這次的作為,倒是像極了一場戲。”
陳彥瑄點頭:“的確如此。”他微微一頓:“世子,那接下來,怎么做。”
韓長暮屈指輕叩書案,頗有幾分一籌莫展。
此地前往河西一帶查案,是奉了圣人密旨,他頗有些束手束腳。
為了不引起圣人的疑心,他不敢隨意調動韓王府隱藏的勢力。
而身后始終若有若無的跟著的尾巴,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圣人的北衙禁軍,還是突厥人或是其他的勢力,現在更是牽扯到了個神秘的四圣教。
他的眸光一滯。
姚杳的行跡,也格外的可疑,她來歷成謎,手段也成謎,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提防,來試探,來應付。
他有時候也頻頻自省,是不是自己的疑心病太重了些。
他沉凝半晌,終于朝著陳彥瑄傾身,壓低了聲音吩咐道:“彥瑄,我身后有些尾巴,待我離開第五烽后,你設法除掉,要小心活捉,但不要讓人察覺到是韓王府的人動的手。”
陳彥瑄點頭:“是,世子放心。”
韓長暮想了想,繼續道:“祝榮此人,你了解多少。”
陳彥瑄原以為韓長暮會問徐翔理的情況,沒想到卻問了祝榮,他仔細想了片刻:“祝榮從軍十六年,為人圓滑,交往很廣,尤其與玉門軍的副尉王聰私交甚密。”
“王聰。”韓長暮對這個人是有所耳聞的,他微微蹙眉,轉了話頭:“那徐翔理呢,這個人又如何。”
陳彥瑄道:“徐翔理這個人,十分的踏實穩重,為人又很仗義,與戍軍戍官們的關系都十分的好,但是都尉將軍們,就認識的不多了。”
韓長暮摩挲著袖口,沉下了心思,想了半晌:“你可還能分得出人手,去盯著祝榮的動靜。”
陳彥瑄愣了一下,極快的回神道:“能,我在伊吾道十烽里,都安插了人手,雖然都只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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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尋常的戍軍,但還是可堪一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