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歲隔不屑的冷笑了一聲。
可不是能走嗎,只是傷了臉,又不是傷了腿,看他方才嚎的那樣兒。
姚杳想了想,雖然自己帶的這些裝備數量有限,但發一發也是夠用的,畢竟若一個人出了意外,他們這些人的戰力也會受到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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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包袱里翻了一通,把自己做的手套,面衣分給了孟歲隔等人。
韓長暮挑眉,沖著姚杳的雙眼抬了抬下巴,擺明了是想再要一副她眼睛上罩著的東西。
姚杳眨眼,無奈一笑。
這可就沒法子了,她只有這么一副墨鏡,做不到舍己為人。
這兩塊玻璃在前世不算什么,可在現在的大靖,卻是稀罕物件兒,自打得知了要來莫賀延磧走一趟,她就開始費盡心思的在東西兩市淘換,花了半年的月俸,才淘換了這么兩塊巴掌大的玻璃。
用墨汁染黑了,做了個簡易的護目鏡,既能防風沙,又能防烈日,再好不過了。
她微微傾身,笑瞇瞇的低語:“公子,太貪心了可不好啊。”
韓長暮笑了,翻身上馬,一馬當先的往沙坡上疾馳過去。
千里鏡中的康老爺一行人,已經稀稀拉拉的起身,驅趕著馱馬,慢悠悠的往前走去。
他們走的方向,正是金缽谷所在的方向。
康老爺一行人走的慢慢悠悠,韓長暮一行人自然追的也就不緊不慢,直到他們離開兩炷香的功夫過后,韓長暮一行人才趕了上來。
在康老爺等人停留的地方呆了片刻,沒能查出什么有用的線索,只看到了盛了半鍋湯半鍋鳥屎的鍋子,皆是一笑,便呼呼啦啦的跟了上去。
越往莫賀延磧深處走去,空氣干燥的能將人身上所有的濕潤吞噬,風疾沙粗,面衣也擋不住像刀子一樣的風,直往人的臉上鉆,粗大的砂礫砸在身上,如同巨石一般,砸的人生疼生疼的。
韓長暮的臉被吹的一陣陣發麻,嘴唇皴裂出許多細細密密的血口子,不敢作任何大點的動作,稍微咧一咧嘴,便是鮮血崩裂。
他小口小口的抿著水,潤了潤嘴唇和喉嚨。
進了莫賀延磧,每一滴水都要算計著喝,每一口糧都要算計著吃。
赫連文淵落在最后頭,清點了下糧草和水,臉色變了一下,催馬趕到韓長暮身邊,壓低了聲音:“公子,咱們的水不多了。”
韓長暮詫異的抬頭:“不多了,臨來時不都是精心算的嗎?帶了足夠多的水,算日子至少還能再用上三日的。”
赫連文淵回頭看了陳珪一眼,努了努嘴:“公子,是陳珪,他那毒疹太癢了,他實在是受不了了,您看。”他暗自嘆了口氣,也不知道如此吃不得苦也沉不住氣的一個人,是怎么混到精明的韓長暮身邊的。
他瞥了韓長暮一眼,這人是不是瞎啊。
韓長暮跟著轉頭去看,只見陳珪癢得的抓耳撓腮,唯有一壺一壺的清水澆上去,才能緩解一二。
這樣糟蹋下來,水自然是不夠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