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長暮默了默,并沒有留意到姚杳的情緒變化,解了李護衛雙腿上的毒。
李護衛方才那話說的真假難辨,似乎另有隱瞞,但是卻又無從考證分辨。
韓長暮繼續問:“餉銀丟失一案,與你們有什么關系。”
李護衛不假思索道:“此事原本是少主一力謀劃,但輜重車進入河西一帶后,便被圣主安排人接手,后面的事,我們都不得而知了。”
“圣主和少主不睦嗎。”韓長暮抓住了李護衛華中的重點,逼問了一句。
李護衛遲疑著點頭:“圣主常年把持四圣教,獨斷專行,圣使護法散人這些多是他的人,圣使中,唯有我和那周婆娘。”他頓了一頓,自嘲一笑:“想來你應該看到那夜的情景了,那周婆娘和我,就是圣使中唯一聽命于少主之人。”
韓長暮點點頭:“圣主和少主,是什么關系。”
李護衛先點了點頭,后來又搖了搖頭:“聽說少主是圣主撫育長大,但究竟是什么關系,我不得而知。”
倉促之下,韓長暮也沒什么可問的了,他沉了臉色,道:“我會帶你回第五烽,你將你所知的四圣教之事,要一五一十的寫清楚。”
李護衛點頭應是。
韓長暮突然想起什么,淡淡問:“敢問李護衛,尊姓大名。”
李護衛吁了口氣,簡單吐出兩個字:“李勝。”
韓長暮背手而立,神情如常,沖著赫連文淵低語:“赫連兄,把李勝放到高車上,回到第五烽,你一定要看好了他,此人,我還留著有用。”
“公子放心。”赫連文淵遠遠的應了一聲,他早嚇得魂不附體了,聽到這話,他凝重點頭,像拎小雞子似的拎著李勝,連捆都懶得捆一下,只是胡亂的扔在了高車上。
這么一通折騰,日頭已經漸漸西斜,陽光也晦暗了幾分,不負方才的那般明亮了。
韓長暮點點頭,淡淡道:“走吧,再不走,真的就連暮食也趕不上了。”
三人翻身上馬,縱馬疾馳,揚起鋪天蓋地的沙土灰塵,昏昏暗暗的。
第五烽的輪廓越發的清晰可見,夕陽西下,細細碎碎的明亮光芒落在起伏的房舍上。
漸漸逼近戍堡,一聲聲雜亂的馬蹄聲,震動人心,聽來像是有許多馬匹,沖出了第五烽。
三人直直望著飛揚四散的重重黃沙灰塵,心生不祥。
姚杳低嘆。
這是什么情況,莫非又有突厥人圍困,這也太倒霉了。
她側目瞧了韓長暮一眼,暗自腹誹。
這怕是個災星吧,走到哪哪倒霉,就像那位大偵探探柯南一樣,走到哪哪死人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