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也燒的迷迷糊糊的說起了胡話。
“別打我,別,別。”
“義父,義父。”
韓長暮忙著抱緊了姚杳,低聲輕喚:“阿杳,阿杳,醒醒,醒醒。”
人昏迷著,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。
謝孟夏急的團團轉:“久朝,這樣不行啊,遲早會把這丫頭燒壞的,你們出來,就沒帶點什么藥嗎?”
韓長暮愣了一下,他的確是只帶了刀傷藥出來,可姚杳不一樣,她身上稀奇古怪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,保不齊就有合適的藥材。
他叫上謝孟夏,把姚杳隨身背著的背包拿過來,嘩啦啦一倒,里頭的東西滾了滿地。
果然是應有盡有啊。
大多數都是二人沒有見過的。
謝孟夏拿起這個,摸摸那個,嘖了嘖舌:“久朝啊,這丫頭到底是什么來歷啊,怎么感覺像個寶藏呢。”
韓長暮也很震驚,搖了搖頭:“我只知道她是京兆府的參軍,別的,還真是不清楚。”
兩個人在一堆東西里努力翻找,越翻越失望,這地上東西雖多,卻偏偏沒有一瓶藥。
韓長暮轉頭看了看姚杳,想起之前她拿刀傷藥出來,似乎都是從袖子里掏出來的。
她就像一只護崽子的老母雞,總是把保命的東西貼身藏著。
他小心翼翼的在姚杳的衣袖中掏著,盡量控制住手,不去接觸到她的手臂。
掏了半晌,掏了個寂寞。
謝孟夏蹙眉:“沒有?這丫頭帶了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,連驅趕螞蟻的東西都有,竟然會不帶救命的藥,這說不過去吧。”
韓長暮沒說話,深深吸了一口氣,開始動手解姚杳的腰帶。
謝孟夏愣住了,忙按住韓長暮的手,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:“久朝,你這樣不好吧,你看我,從來都不趁人之危的。”
韓長暮嘁了一聲,白了謝孟夏一眼,把姚杳的腰帶松開翻過來,只見腰帶里藏了許多個小口袋,一個個精巧的扁瓷瓶就放在口袋里。
謝孟夏嘖嘖舌:“這可真是個奇人,系在腰上,她也不嫌硌得慌。”
韓長暮挨個打開聞了聞,最后拿起一瓶,跟謝孟夏道:“去倒點熱水來。”
他只倒了一點點白中透黃的粉末出來,在水中攪勻,扶起姚杳,捏著她的臉頰,令她微微張開嘴,慢慢的,一點一點的,把藥給灌了進去。
謝孟夏手忙腳亂的給姚杳擦嘴,望著那其貌不揚的小瓶道:“那瓶里是什么,能有用嗎?”
“是羚羊角粉末,醫書上有記載,此物可以平肝熄風,清肝明目,散血解毒,治療高熱驚厥,溫毒發斑,癰腫瘡毒很是有效。”韓長暮淡淡道,把各種各樣的小瓶子放回口袋里,重新系好腰帶,一切都很自然,就像從來都沒有打開過一般。
聽到有藥可醫,謝孟夏放松下來,這人一放松,就開始琢磨著有的沒的了。
他看著韓長暮輕輕柔柔的動作,嘖了嘖舌:“久朝,你眼看著都三十了,再不迎娶世子妃,這全天下的人都要說你有毛病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