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長暮看著,撲哧一下笑出了聲。
這是被那一窩螞蟻咬出了后遺癥了。
謝孟夏轉頭低吼了一聲:“別笑,再把狼招來。”
敲了半晌,見那石洞里的確沒有別的東西,謝孟夏才放心大膽的走進去,一手拎著馬燈,大手一揮,頗有幾分膽氣:“走,咱們進去。”
韓長暮挑眉,抿嘴一笑,抱著姚杳跟了過去。
外頭是瓢潑大雨,濕氣極重,而石洞里頭卻很干燥。
謝孟夏把馬燈小心翼翼的擱在地上,發自內心的贊嘆一聲:“你還別說,阿杳的手是真巧,這燈做的著實不錯。”
韓長暮安頓好了姚杳,轉頭道:“我去附近撿些干柴。”
他動作很利落,來去匆匆,不多時就抱著一捆干柴進來,用來擋雨的衣裳蓋在柴火上,他渾身濕透,眼睛眉毛上都掛著寒冷的水珠,干柴卻半點沒濕。
籠了一堆火,讓火勢慢慢燒的極旺。
兩個人又換了干燥的衣裳,湊著火堆烤手,才算慢慢的緩了過來。
韓長暮拿著干凈的帕子,慢慢擦拭著姚杳瘦成巴掌大的一張小臉,或許是冷的太狠了,她的嘴唇青的難看,臉上冷冰冰的,沒有半點鮮活氣。
謝孟夏摸了摸姚杳濕透了的發髻和衣裳,為難道:“久朝,阿杳的衣裳都濕透了,山里風又大,這么一吹,很容易寒氣侵骨,她又病著,這么一凍,可別病上加病了。”
韓長暮愣了一下:“那你說怎么辦。”
謝孟夏有點猶豫,覺得那話說出來太坑韓長暮,他不顧剛剛烤好的胡麻餅燙嘴,狠狠的咬了一口,燙的嘴唇直哆嗦,忍著哆嗦道:“你給阿杳換身兒干的啊。”
韓長暮撩了下眼皮兒:“你怎么不去換。”
謝孟夏嘿嘿一笑:“你說的,我去換,你可別后悔。”
寒風裹挾著雨絲涌進石洞,壓倒火苗,劇烈忽閃搖曳。
謝孟夏剛要起身,韓長暮忙喊道:“誒,你過來,找東西擋著洞口,別讓風雨吹進來,我去換。”
謝孟夏挑眉,頗有深意的笑了笑。
韓長暮深深吸了口氣,拘謹地走過去,看著氣息微弱起伏的姚杳,定了半晌神兒。
他翻出一身胡服放在一旁,又拿睡袋蓋在姚杳的身上,然后手伸進睡袋下面,盡量輕柔而不觸碰她的身體,快速的褪了一身臟兮兮的胡服。
他的臉已經通紅,呼吸也因緊張過度而變得急促凌亂。
他摩挲著把干燥衣裳胡亂套到姚杳身上系好,也沒看究竟穿沒穿整齊,就把她整個人塞進了睡袋中。
做完了這件事,他的心就像漏了一拍,滿腦子都是那日在平康坊醒來時,姚杳睡在他身邊的模樣。
他心如擂鼓,坐在火堆旁半晌,都不能平靜。
謝孟夏看著韓長暮的模樣,笑不可支的拍著大腿:“久朝,你臉紅了啊,你臉紅個什么勁兒啊。”
韓長暮斜了謝孟夏一眼,忙伸手拍了拍滾燙的臉,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謝孟夏神秘兮兮的靠過去,低聲道:“久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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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你難道就每個通房侍妾之類的嗎。”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韓長暮一眼,戲謔一笑:“表弟,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