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孟夏推了韓長暮一把,沖著喝悶酒的姚杳抬了抬下巴,低笑道:“久朝,擇日不如撞日,就今兒吧,把話說明白。”
一向坦蕩冷然的韓長暮,頭一回有了扭捏之色,小心翼翼的挪到姚杳身邊:“阿杳啊,我買了個姑娘回來。”
姚杳撩了下眼皮兒,沒什么情緒的笑了笑:“我知道了啊,殿下跟我說了,清淺姑娘是你從青樓里買來伺候的。”
韓長暮覷著姚杳的臉色,見她始終平靜,神情如常,不禁一愣:“你,不生氣?沒意見?”
姚杳也跟著一愣,這不廢話嗎?她生氣,她有意見又能怎么樣,這人可是花了大把銀子買回來的,總不能攆出去吧。
但話到嘴邊卻變了樣:“公子買之前沒問我,睡之前也沒問我,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,才來問我,不是多此一舉嗎?”
韓長暮身居高位已久,所見之人都是恭敬客氣,還從來沒有人這樣直白的回敬他,他有點不適應,愣了一下,淡漠道:“人我已經買回來了,你們好好相處就是了。“
姚杳也來了脾氣,倔強而生硬道:“是啊,公子買人花的是自己的銀子,當然不用跟我交代什么,只不過呢,誰愛去演妻妾和睦誰演去,我不稀罕。”
說完,她提溜著酒壺,冷哼了一聲,頭也不回的上了樓。
韓長暮氣的頭發蒙,指著姚杳的背影,回頭跟謝孟夏訴苦:“你,你看她這是什么意思。”
謝孟夏無奈的搖頭苦笑:“久朝啊,明明就是幾句話的事,你怎么就把她給惹急了呢。”
韓長暮怒極反笑:“我惹她,我怎么惹她了,打一開始,我不就是在好好的跟她說嗎?”
謝孟夏哽了一下:“你這叫好好說,久朝啊,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好好說話,也不知道什么叫哄姑娘吧。”
韓長暮無語的嘆了口氣,不再想這件事情,問道:“阿杳什么時候回來的。”
謝孟夏道:“早就回來了,顧辰跟她一起回來的,還抓了個人回來關在后頭柴房了,不過她看著很疲累,一回來就去睡了,連午食都沒用。”
韓長暮抿了抿唇,喊了一聲:“顧辰,顧辰。”
顧辰急匆匆的下樓,行了一禮:“公子,您回來了。”
韓長暮點點頭,淡淡道:“回來了,抓的那個人,是怎么回事。”
顧辰道:“阿杳去客棧接小六子回來,一路上這人就跟著她,阿杳就設計把那人和抓了回來,還沒審,先關起來了。”
韓長暮若有所思的凝神片刻:“青樓那有什么動靜嗎?”
“沒有。”顧辰搖頭,一臉嚴肅:“很平靜,很奇怪。”
短短六個字,蘊含了萬分兇險的深意。
韓長暮揉了揉眉心,道:“今日雪大,最能掩蓋行跡,你們要盯緊一些。”
顧辰點頭稱是,想了想又問:“公子,今日城隍廟那里有什么動靜嗎。”
韓長暮搖了搖頭:“沒有,始終沒有人出現,我想應該是有人在暗中盯著朱能,想要查出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,不過我和孟歲隔一直都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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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現身,孟歲隔已經護送朱能回到客棧了,這兩日他都會留在客棧中,保護朱能,青樓那便,你要盯緊一些。”
顧辰點頭稱是。
韓長暮又道:“先跟我去后面審人,剩下的事情,審出結果再定。”
關在柴房里的男子仍舊昏迷未醒,看來姚杳是下了狠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