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長暮不太習慣這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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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而生硬的姚杳,他覺得她應該一直是鮮活嬌俏的,他苦惱的揉了揉眉心,繼續道:“阿杳,是我不對,我不該沒有跟你說,就把清淺帶了回來。”
話還未完,啪的一聲,姚杳就撂下竹箸,一抹嘴:“吃完了,有勞公子端下去吧。”
“不急。”韓長暮愣了一下,明白姚杳是不想再提這件事了,他從袖中拿出周無痕的那份供詞,遞給姚杳:“你看看。”
姚杳起初是面無表情一目十行的看著,看著看著,她的臉色漸漸凝重,一字一句的看下來,手微微顫抖,唇邊囁嚅:“這是,什么意思。”
韓長暮握住姚杳的手,覺得那只手冰涼,冷的刺骨,他溫和低語:“你不要慌,雖然那鑰匙和你的刺青圖案一樣,但也不能說明什么,據周無痕所說,許多從懷章太子府上逃出來的人,身上都有這樣的印記,后來他們為了表示永遠忠于懷章太子,也會在自己的子女后代的身上,烙下了同樣的印記。”
姚杳點了點頭,若是這樣說起來,那這刺青,也的確不能證明什么。
可韓長暮自己卻心虛極了,他這一番話,只是為了安姚杳的心而編出來的,周無痕的原話是,這種印記是懷章太子的血親標記,只有懷章太子親生骨肉才有,為的就是讓子孫記住這個圖案,保存好那把鑰匙。
除此之外,就只有曾經護著懷章太子的遺孤逃出來的那人有這個印記了,也正是因為如此,四圣教才以這個圖案來作為傳信標記。
他靜靜望著姚杳,懷章太子死于十八年前,姚杳今年十八歲,一切皆有可能。
神思飛轉間,他就打定了主意,絕不主動去探查這個秘密,不去揭開這個秘密,就讓那個印記永遠是個秘密,讓姚杳永遠是個普通人。
姚杳摩挲著那幾頁紙,突然急切的開口:“公子,你不覺得他們這些人,招的太容易了些嗎?”
韓長暮溫和的笑了,這才是知心人的感覺,他笑的輕松而暢快:“四圣教內斗嚴重,圣主想要除掉少主,而少主想借助我的手擺脫圣主的控制,我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,他們的供詞,自然還是有可信之處的,只不過要緊的內容是半真半假的,需要仔細甄別。”
姚杳的彎眉一挑,都是千年的狐貍,演什么聊齋啊。
不知道為什么,韓長暮突然想起來頭一回見到姚杳時的情景,迷離的模樣,他的心突然一動,慢慢探身湊過去,聲音低沉而悠遠:“阿杳,你不必擔心腿上的印記,那個地方隱秘,除了我,不會有人看到的。”
姚杳也跟著笑了起來:“我知道,我不擔心,只當它不存在就是了。”
看到姚杳的心境已經平靜下來,韓長暮試探著舊事重提:“阿杳,我想帶著清淺一起回長安,你怎么想。”
姚杳抬起頭,明亮的目光坦誠而清澈,讓人無法直視:“公子想讓我怎么想。”
韓長暮哽了一下,微微蹙眉,滿口苦澀,他從來都不知道姚杳會這么倔強,這件事情算是過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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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了。
姚杳輕笑了一聲,突然問道:“我若說我不想在長安城里見到她,公子會怎么做。”
韓長暮面露難色,半晌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