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杳挑眉,戲謔輕笑:“那殿下這條大腿,我算是抱穩了?”
“穩了穩了。”謝孟夏嘿嘿直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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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暮食的時候,孟歲隔護著朱能和小六子回到客棧。
朱能垂頭喪氣的進門,精氣神兒像是被人抽干凈了,不停的長吁短嘆。
他敲鑼打鼓的喊了好幾日,又在城隍廟中吹了大半日的冷風,也沒把李玉石給等出來,不免的喪了氣。
小六子顯然也已經知道那些變故,玩命的抹著眼淚,無聲的哭。
姚杳的心軟了一下,斟了盞熱茶遞給朱能:“大當家的,過幾日我們就要離開輪臺城了,你有什么打算嗎?”
朱能知道自己的本事,光憑他和小六子,別說是找人報仇了,就算是在輪臺城活下去,都艱難的很,可就這么走了,他又不甘心。
他張了張嘴,沒說話。
姚杳抿了口茶,繼續道:“山上留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,這天寒地凍缺衣少穿的,大當家的能放心的下嗎?”
小六子突然抬頭開口:“大當家的,下山前,牛大伯就一直病著,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。”
朱能氣急敗壞的爆了個粗口:“滾他娘的,老子就在甘州城等著那個雜碎,看那個烏龜王八蛋能躲一輩子不。”
謝孟夏重重一拍食案:“對,看那個烏龜王八蛋能躲到啥時候。”
一連幾日,雪下個不停,抓回來的那幾個人都被關在柴房里,一碗接一碗的蒙汗藥灌下去,日日昏睡不醒,簡直不知道天地是何物。
謝孟夏閑得發慌,也不畏懼天寒地凍了,幾乎把輪臺城里的青樓妓館逛了個遍。
四圣宗銷聲匿跡,終日無事可做,韓長暮與清淺膩在一起,情意愈發深厚起來了。
姚杳冷眼看著,俊男美女的組合整天在眼前晃悠,她簡直想自戳雙目,索性躲了出去,跟著孟歲隔一起,在外頭冒雪采買物資,準備回程用。
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,雪停之后,天比下雪的時候更加的寒意逼人,紅彤彤的日頭就像在冰雪里浸泡過似得,散發出來的陽光也寒津津的。
回程的時候,孟歲隔和朱能在前頭探路,后頭跟著跟著兩輛高車,一輛坐著謝孟夏,一輛坐著那幾個倒霉的四圣宗門人。
孟歲隔花了大價錢買下幾駕輜重車,把餉銀裝箱摞在車上捆結實了,上面蓋了厚厚的氈毯。
這些餉銀是他們回京復命的依據,路上可不能出半點閃失。
清淺不會騎馬,又死活不愿意坐高車,非要和韓長暮同騎一匹馬,說什么方便貼身伺候。
聽到這話,姚杳撇了撇嘴,毫不掩飾的冷哼一聲,調轉馬頭退到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