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那驛卒奔波的太過厲害,剛見到袁崢容的面兒,還沒來得及回上一句半句話,便頭一歪,暈了過去。
袁崢容的臉色變了變,取下公文袋,取出里頭帶著火漆蠟印的密信,眼睛微微一瞇,轉身就往別院走去。
韓長暮也得了消息,急匆匆的往刺史府走,正好與袁崢容遇上了。
袁崢容趕緊把密信捧給韓長暮,急切道:“京里來的密信,韓少使快看看。”
韓長暮點頭道謝:“多謝刺史大人。”說完,他竟然沒有拆開,反倒轉身走了,走了。
袁崢容摸了摸鼻子,冷笑一聲。
韓長暮邊走邊拆信,只草草看了一眼,臉色就變了,驚呼了一聲:“壞了!出事了!”
孟歲隔跟在韓長暮身后,詫異問道:“大人,京里怎么了。”
話音未落,謝孟夏和冷臨江從暮色中迎了上來,也是一臉焦急,齊聲問道:“久朝,出什么事了。”
韓長暮神情古怪的看著兩個人,斟酌了片刻,覺得還是應該實言相告,畢竟這密信里說的事,與眼前的兩個人都有關系。
他想了想,委婉道:“云歸,你離京的時候,見到吐蕃和親使團了嗎?”
冷臨江點頭:“見到了啊。”
謝孟夏長長的“哦”了一聲,故弄玄虛的拖長了尾音:“哦,對了,云歸是要迎娶吐蕃的丹珠郡主,而二叔的嫡幼女被冊封為容郡主,許嫁給了吐蕃的代善王子。”
“喲,恭喜恭喜啊。”
“原來京里出了這樣的大事啊。”
“咱們人見人愛,花見花開的冷少尹,終于名花有主了啊。”
謝孟夏話音方落,身后就傳來嬉笑聲,孟歲隔幾人笑嘻嘻的走過來,捻熟的跟冷臨江開起玩笑。
姚杳也沒想到,離京數月,京里竟出了這樣的大事,她笑著拍著冷臨江的肩頭:“少尹大人,看來我要給你備一份厚禮了啊。”
她見冷臨江神情淡淡的,并沒有格外歡喜的意思,便壓低了聲音問道:“怎么,那丹珠郡主貌比無鹽,你不喜歡?”
冷臨江的臉紅了一下,定下這婚事之前,他是見過丹珠郡主的,說不上多么貌美,但也絕說不上丑,只是比大靖姑娘皮膚黑些,粗糙些,但性子也更加爽朗痛快。
他微微側身低語:“只見過兩面,說不上什么喜歡討厭,娶回來擺著罷了。”
姚杳抬眼,深深望了冷臨江一眼。
食君之祿忠君之事,也不是說說這么簡單的,冷臨江這個紈绔,當得也十分艱辛,竟要賠上一生的代價。
冷臨江灑然笑了:“阿杳,你別可憐我,我想得明白,這世間哪有那么多兩情相悅,能舉案齊眉就算是好的,若不能,相敬如賓也不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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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