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長暮聞言,臉色不虞,冷笑一聲:“也該醒了,這都睡了快一個月了,再不醒她就真該一睡不醒了。”
聽到容郡主這個名字,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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杳就想到了倒霉的霍寒山,她抿了抿唇,問道:“大人,霍少卿還在內衛司監牢里嗎?”
韓長暮轉頭深深笑望:“怎么,姚參軍想去探監?”
姚杳從韓長暮的笑容中看出了不懷好意四個字,踉蹌著退了一步,連連擺手:“沒有,沒有,大人聽錯了。”
韓長暮繃著笑意,一本正經的對何振福道:“你在這里守著,除了內衛司的人,其他閑雜人等不得進入瑟瑟樓,一應物證全部封存,相關人等押回內衛司待審,一口氣殺了這么多人,不管是在何處殺的,總會留下痕跡,你再帶著人去查訪左鄰右舍,看看這幾個時辰中,有沒有誰聽到可疑的動靜,看到可疑的車輛進入瑟瑟樓。”他頓了一下,轉頭望向姚杳:“我和姚參軍去一趟安王府。”
何振福忙躬身稱是,給了姚杳一個大大的同情的眼神兒。
姚杳頓覺不祥,連后脊梁都發寒了,涼颼颼道:“大人,卑職就不去了吧。”
韓長暮也跟著涼颼颼的笑:“容郡主是個閨閣姑娘,你來問話比較方便。”
姚杳抿了下干干的唇,跟著韓長暮走出了瑟瑟樓。
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,只覺得方一走出瑟瑟樓,站在殘陽底下,方才樓中那陰惻惻的寒意頓時一掃而空,周身暖洋洋的。
韓長暮二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馬車,車夫揚鞭趕車,徑直往安王府去了。
車廂里還算寬敞,座位上墊了軟墊,二人相對而坐,絲毫不顯得擁擠局促。
兩人面前置一個小幾,幾上擱了一壺四盞,剛沏的茶水從壺嘴兒里冒出熱氣,茶香氤氳。
韓長暮拉開角落里的格子柜,從里頭取出兩個剛剛換了炭的手爐,一個揣在自己手上,另一個遞給了姚杳。
手爐是紫金銅雕花的,外頭套了厚厚的妝花緞面套子,放在手上,雖然是新換的炭,手爐也并不燙手,溫度剛剛好。
姚杳道了聲謝,把手爐擱在腿上,提著壺斟了兩盞茶,捧給韓長暮一杯,便沒了話說。
安王府在十六王宅十字街口南街上,從西市過去,要跨越半個長安城,車夫知道韓長暮心急如焚,鞭子甩的劈啪作響,把馬車趕得極快。
姚杳撩開車窗簾子向外望了一眼,只見這馬車跑的飛快,人人避之不及,不禁搖頭,幸而這車上掛了內衛司的牌子,不然就車夫這樣縱馬長街,把個馬車都趕出了飛機的既視感,明日御史彈劾的折子就該像雪片一樣飛滿圣人的案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