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杳挑眉:“不大,是卑職對吃的格外敏感。”
韓長暮提起食盒兒,在姚杳面前晃了晃,淡淡道:“給你帶了沈家酒肆的水盆羊肉,嘗嘗?”
姚杳挑眉:“還是算了,吃獨食不是我的作風。”
韓長暮笑了笑,沒有強求,望著姚杳瞭望的方向,微微蹙眉,淡淡相問:“你在看什么。”
姚杳瞇了瞇眼,聲音有幾分飄忽不定:“大人看看這西市,這長安城,不覺得奇怪嗎?”
韓長暮站起來,迎風遠眺,長安城一百零八坊星羅棋布,廊檐屋脊如潮涌層層疊疊遞向遠方。
他在屋脊上轉了個身,衣袂被風吹的卷了起來,發出窸窸窣窣的輕響,高高的宮墻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深邃,映入他的眼簾。
他突然低語:“瑟瑟樓在長安城里的位置,赫然就是你昨夜給我的陣法圖里的陣眼的位置,只是,那陣法圖是瑟瑟樓里的陣法,不知長安城里,還有沒有同樣的陣法。”
姚杳坐在屋脊上,望向平康坊的方向,沉沉開口:“若瑟瑟樓里是個小陣法,而整個長安城是個大陣法,按照那陣法圖,一共該有兩個陣眼,其中一處是瑟瑟樓的位置,而另一處,應該在平康坊,只是平康坊里花樓眾多,還有不少宅邸,不知陣眼會選在何處。”
韓長暮瞇了瞇眼,淡薄道:“那就一處處的找。”
正說著話,池塘里發出喧嘩驚呼,夾雜著深深的驚恐之意,二人齊齊望去,只見一塊塊巨大的冰塊從爛泥里露出了端倪,冰塊外頭還掛著零星的泥濘。
二人飛身下了屋脊,何振福疾步走過來,躬身道:“大人,挖出來了。”
韓長暮沿著內衛在爛泥上鋪設的巨大的木板走到池塘正中,只見那里多出了十八個冰塊,泥濘沿著濕滑的冰塊滑下來,露出晶瑩剔透的冰塊中,包裹著的東西。
絲絲縷縷的寒氣繚繞在冰塊四周,每一塊冰塊中,都裹著一具無頭尸身,而這些尸身都擺出了不同的姿勢,雖然沒有頭顱,但是衣飾都整齊如新,沒有沾上半點血腥,而裸露出來的手看起來也十分飽滿,膚色正常,像是剛死不久。
陽光照在巨大的冰塊上,折射出光怪陸離的五彩光芒,籠罩著這些尸身周圍,格外的詭異陰森,讓人不寒而栗。
就在這些冰塊挖出來的轉瞬,內衛們紛紛退了幾步,下意識的遠離冰塊,只覺得這些手段實在太過喪心病狂了,沾上一星半點,都會損了陰德。
韓長暮卻沒有這么多的避諱,他圍著這些冰塊一一仔細查看,轉頭對何振福道:“把他們的姿勢都畫下來。”
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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振福哽了一下,十分為難的低語:“大人,卑職,不會畫畫。”
韓長暮不假思索的指了一下姚杳:“讓她畫。”
姚杳愣住了,那一句“憑啥”就憋在嘴邊兒,雖然沒敢說出來,可是臉上赫然就寫了憑啥二字,滿臉的憤憤不平。
何振福捧著筆墨湊到了跟前,嘿嘿地笑:“姚參軍,能者多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