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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揉著酸疼的腰眼兒,把一切都收拾利落,安排妥當了。
韓長暮沐浴過后,換了家常的衣裳,歪在胡床里,讓金玉去請何振福和姚杳,還有仵作過來。
金玉哽了一下,望了眼外頭漆黑如墨的天色,訕訕嗔道:“世子,您是鐵打的,不用吃飯睡覺,可旁人還要睡覺啊。”
韓長暮撩了下眼皮兒:“放心,這個時辰,他們且不睡呢,且有得鬧騰呢,不信,你瞧瞧去啊。”
金玉拗不過韓長暮,只好往安置著內衛的院子走去,還沒走到近前,就聽到了喧囂的聲音。
有喊著行酒令喝酒的,有把葉子牌甩的噼啪直響的,還有擲骰子的聲音,清脆而短促。
他腳步一收,滿臉苦笑,果然是世子英明啊,可不是且睡不著呢嗎。
不多時,金玉便帶著何振福三人進了書房。
韓長暮已經束好了發,讓三人坐下,先問何振福審問的情況。
何振福把卷宗文書悉數捧給了韓長暮,整理了一下思路,沉聲回稟:“當日在瑟瑟樓里的那些人,都已經審過了,除了瑟瑟樓的伙計和掌柜,別的人都沒什么異樣,卑職做主已經放了他們出去。”
韓長暮點點頭,一邊翻閱卷宗,一邊問道:“這上頭記錄的是,瑟瑟樓曾經幾度易手,眼下的掌柜,是三年前接手的瑟瑟樓,接手并沒有大興土木,也沒對樓體庭院做大的改動,一切都是三年前的原樣。”
何振福點點頭:“是,他對之前的掌柜也并不熟悉,只是交易時見過幾面,但是一起抓獲的人中,有一個是在瑟瑟樓中做了八年伙計的,卑職已經吩咐了嚴審。”
韓長暮仔細看著卷宗記錄,沉凝片刻,才問:“案發時,瑟瑟樓里的伙計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嗎?”
何振福亦是疑惑不解,按說青天白日里的殺了這么多人,不該什么動靜都沒有傳出來。
就在這時,仵作上前一步,急切的插了一句嘴:“大人,總旗,卑職有話要說。”
韓長暮淡淡道:“說。”
仵作鎮定道:“大人,這些尸身都被凍起來過,卑職曾經看過一本書,記載有經過冰凍的尸身,死亡時間通常都會比驗出來的時間要早許多。”
韓長暮愣了一下,難以置信的道:“是嗎?”
姚杳也進了一步,插了句嘴:“大人,仵作說的不錯,卑職也聽說過這個說法。”她輕輕咳嗽了一聲,找了個比較通俗易懂的說法來解釋:“大人,寒冬臘月里的豕肉,肯定比三伏天里要腐爛的慢吧。”
韓長暮想了片刻,驀然綻開一絲笑:“說的不錯。”他抬頭望著仵作,贊許道:“你繼續說。”
仵作的心突突直跳,看到韓長暮沒有訓斥他的意思,他也安了心,說話也流利順暢了許多:“大人,卑職驗尸發現,這些人應當不是一起死的,死亡都有先有后,有些人凍得時間久,而有些人凍得時間短,此前判斷的死亡不超過兩個時辰,卑職以為并不準確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