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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長暮臉色微變,一邊大聲喊著別動,一邊飛快的大步走過去,彎腰看著那巨大的深坑里,剛剛露出個邊沿的大缸。
是那種最尋常的陶土缸,尋常百姓腌菜用的,深褐色的顏色幾乎和泥土融在了一處,缸口封的嚴嚴實實的。
韓長暮沒有猶豫的跳下了深坑,下意識的往后伸了下手,手上就多了一對護手。
他回頭一瞧,是姚杳笑瞇瞇的蹲在地上,正往自己手上套著護手,隨后也跳到了坑里,他挑了下眉,戴上護手。
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扒開泥土,土一捧一捧的送出去,那口陶土缸漸漸露出了真容。
這口缸足有半人高,通體深褐色,外頭的釉上的極好,埋在土里竟也沒有沁了色,釉色仍舊油亮油亮的。
韓長暮望著這口缸斟酌了片刻,道:“姚參軍,咱們先把缸起出來放到上頭去吧。”
姚杳點點頭,同韓長暮一起,一人抬著一邊兒,先把大缸遞到了上頭的人手里。
大缸移出深坑后,坑里瞬間就變得空蕩蕩的了。
韓長暮蹲下來,看著缸底留下的印記,臉色沉了沉。
那印記很深,布滿了一個個均勻的圓形凸起,拇指大小,對照在缸底上,正是在缸底開了一個個小洞。
他取出匕首,刮起一點泥土包在帕子里,拉著何振福伸下來的手,躍出了深坑,站到了地面上。
他轉頭伸手去拉姚杳,誰料姚杳足尖輕點了下,飛身躍出了深坑,輕飄飄的站在了地上。
他的手頓時拉了個寂寞,尷尬的停在半空中。
何振福撇了撇嘴,別過眼,獻殷勤獻成這個樣,簡直沒眼睛看。
邊上的內衛們不知內情,倒沒想這么多,只是暗自咋舌,好俊的輕功。
一直到踏踏實實的踩在了地面上,姚杳才反應過來她方才干了件蠢事,掃了韓長暮的面子打了他的臉。
她訕訕的陪著笑臉道:“大人,要打開嗎?”
韓長暮已經從失落中回了神,點點頭:“開吧,里頭應該已經是空的了,不過還是要當心些。”
姚杳點了下頭,分給何振福一條面巾,將口鼻捂住,小心的去除掉缸口處的蠟封。
去干凈了蠟封,蓋子頓時松了一松。
姚杳和何振福對視了一眼,略點了下頭,便將蓋子給揭開了。
一股子裹著黑煙的濁氣頓時狂涌了出來,隔著面巾,仍然熏得人頭暈眼花,直流眼淚。
姚杳皺了皺眉,嗯,陳年腐朽的味兒,真上頭,她想下一秒就轉身落荒而逃。
何振福舉著燈照到大缸里,探身看了看,回頭喊道:“大人,是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