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長暮氣了個絕倒,磨了磨牙道:“內衛司的牢飯也甚好,包公子更可以吃個過癮。”
包騁不惱不怒,也沒懼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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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仍舊扒著狍子肉,笑呵呵道:“我膽小,不經嚇,嚇唬的狠了,想說的話就全忘了。”
韓長暮深深透了口氣,他也不知道自己對包騁的那股無名火是從何而來的,但他深知,包騁此人是友非敵,他應該善待。
他平靜的,面無表情的開口:“是去內衛司吃牢飯,還是在我府上用暮食,包公子自己選吧。”
包騁挑了下眉,無奈的一笑:“好吧,我的腰牌也已經給韓少使看過了,是真的吧。”
韓長暮點頭。
包騁繼續道:“我是奇門弟子,五日前,袁門主察覺到長安城中有人動用邪術,便命我暗中查探,誰料這一查,就查到了青龍寺的頭上,但是寺中有內衛把守,白日里我不好探查,奇門的許多手段都太驚世駭俗,我怕嚇著人,就想著夜里過去,誰知道,就撞上你們了呢。”
這話聽著有幾分委屈,姚杳奚落道:“怎么,碰到我們跌你的份兒了?”
包騁眼睛一亮,頓時升出老鄉見老鄉,兩眼淚汪汪的感慨來,他長吁短嘆了一聲。
韓長暮覺得這情景有點詭異,便輕咳了一聲,繼續問:“青龍寺的陣法是錦瑟,難道袁門主察覺到的邪術就是錦瑟陣法嗎?我看你當時把那些木偶都收了,是有什么不對勁嗎?”
說到正事,包騁收起臉上的嬉笑之色,一臉正色道:“門主察覺到的邪術,遠比錦瑟陣法的威力要大,只是我查到青龍寺后,那邪術的氣息便突然斷掉了,我只好先收了那些布陣用的東西,回來再細細琢磨。”
他打開包袱,把木偶和機括一一擺在書案上。
不知是不是因為陣法被破了,木偶上鮮紅的光澤暗淡了下來,但是看起來卻更加陰森恐怖。
他點著這些木偶道:“這些木偶曾經收取了數百年的壽元,但現在這些壽元都被消耗一空了,不知道用在了何處,韓少使可知道,邪士們會如何用壽元作惡嗎?”
韓長暮沉聲道:“我有所耳聞,足夠數量的壽元可以用來供奉邪神,修煉邪術,還可以豢養邪物。”
“壽元用來養蠱,也是邪術的一種嗎?”姚杳突然插嘴。
包騁點頭道:“是,用人的壽元養蠱,蠱母的威力巨大,且陰邪至極,別說是尋常人,即便是奇門中修煉有成的術士,也招架不住。”
姚杳的臉色沉了沉,道:“那,依你所見,這些木偶收取的壽元,夠不夠豢養一只成熟的蠱母。”
包騁思忖道:“我并不知對方豢養的是什么蠱母,但能用到如此多的壽元,這蠱母若一旦成熟,實在是個大禍患,不過,豢養如此蠱母,單單有壽元卻是不夠的。”他望著韓長暮道:“韓少使,有筆墨嗎?”
韓長暮點頭,忙將筆墨紙硯在書案上鋪展開來。
包騁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,邊寫邊說:“這十八個木偶,呈現出天竺十八尊者的姿態,用的是佛家陣法,用這種至陽陣法來豢養至陰之物,須有足夠的蠱引,而這蠱引的祭煉,才是門主察覺到的邪術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