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韓長暮越說越來勁,姚杳的臉色越來越沉,女子的容貌向來都是禁忌,不容外人品頭論足,縱然她再不拘小節,也聽不下去了,突然打斷了他的話,冷笑道:“原來卑職長得這么多的毛病啊,那還真的是可惜了呢,大人以為大人自己長得有多傾國傾城嗎?”
韓長暮慢條斯理的笑了:“你看,我長得不那么傾國傾城,你長得也不那么沉魚落雁,合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。”
姚杳神情如常的淡淡冷笑:“黑白無常長得不那么沉魚落雁,大人是拿人,無常鬼是索命,這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。”
韓長暮幾乎要嘔出一口血來,但凡是個男子這樣說,姑娘不都應該掩面做嬌羞狀,低笑不停嗎,怎么會是這樣冷嘲熱諷,字字誅心呢。
坐在車轅上趕車的金玉轉過頭,嘆了口氣。
說情話能說的如此難堪的,也只有他們世子了,他覺得憑他們世子的本事,想討到娘子,簡直難如登天。
因為韓長暮那未能有所建樹的情話,車里一時間靜了下來,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,尷尬的氣氛在車內回蕩。
姚杳沒有嬌羞,也不惱怒,只有怒懟了韓長暮之后的痛快,她看著他尷尬,她就痛快,閉著眼養神,不由自主的就勾唇,莞爾一笑。
韓長暮也閉著眼,沒有看到這一幕,否則慪也要慪死了。
馬車停在了韓府的側門前,韓長暮和姚杳避開人進去,進了之前的那間客房,劉氏已經在房間里候著了。
韓長暮略一頷首,淡淡道:“劉嫂,服侍姚參軍換衣裳,再把臉緩一緩。”
劉氏莞爾:“是。”
說完,韓長暮走了出去,順手帶上了門,去了書房等候。
金玉隨后走進來,低聲對韓長暮道:“世子,清淺動了。”
韓長暮抬眼,輕哦了一聲:“怎么了。”
金玉低語:“她今日去找劉氏,提出想去趟薦福寺。”
韓長暮瞇了瞇眼:“說了要去干什么嗎?”
金玉道:“她說是想去給過世的爹娘供燈。”
韓長暮道:“劉氏怎么說?”
金玉道:“說要先回稟了世子。”
韓長暮點點頭:“一會讓劉氏去告訴清淺,今夜我去她房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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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玉頓時明了,含笑退了出去。
不多時,門外有人敲門,韓長暮道了一聲進,房門打開,劉氏請了姚杳進門。
韓長暮頓時微張著嘴,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