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長暮淡淡瞅了何振福一眼,面無表情道:“說吧,都查到什么了?”
何振福愣住了,查到什么了重要嗎,重要應該是讓他先吃飯,吃飯在再說吧。
何振福望著冒著熱氣的羊肉鍋子,心里暗忖,姚杳的胃口真好,這一鍋怕是不夠她吃吧,等他回完了話,只怕連羊肉渣子都不剩了吧。
韓長暮等了一會兒,見何振福木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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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說話,他挑高了尾音嗯了一聲。
何振福打了個激靈,回了神,依依不舍的瞥一眼羊肉鍋子:“卑職查到宋懷德死前十日,一直掉發嚴重,體虛無力,臥床不起,遍請城中名醫用藥也無濟于事,宋英整日在府中大罵,說是宋懷德私德不修,縱欲過度所致,宋懷德出事那日,突然就神清氣爽,可以起床了,這才去了平康坊飲酒作樂,而就在他出事的那一個月,宋英跟安王見過面,他跟安王并不熟,極少見面,但宋懷德出事的那個月,他和安王足足見了四次面,每次都是在教坊。”他頓了頓,又看了一眼盤中漸漸稀少的羊肉片,吞了口唾沫道:“卑職查到了宣平坊李鐵匠家的長子,七日前失蹤,一直未歸,案子報給了萬年縣法曹,也沒有結果,那李大郎年滿二十,天生神力,是符合豢養蠱蟲的條件的,卑職已經安排人去查找了。”
說完,他又依依不舍的望住了羊肉鍋子。
姚杳早察覺到了何振福的目光,她佯裝不知,挑釁一般把盤子里剩下的羊肉都下到鍋里,羊肉的香味也就更加濃郁了,她慢條斯理的涮肉,蘸汁,然后一口吃掉,最后心滿意足的打了飽嗝。
何振福都絕望了,什么人啊,吃獨食啊,這樣想著,臉上就帶出了一絲悲戚的神色,連韓長暮跟他說了什么,他都沒有留意到,只是下意識的應了一聲:“是,卑職跟他們熟,這就去辦。”
此言一出,韓長暮和姚杳皆詫異的望著他,臉色古怪。
姚杳更是微張著嘴,手一松,竹箸掉在了地上。
何振福頓覺不祥,看了看二人,心虛不已:“怎,怎么了。”
“沒什么。”姚杳撿起竹箸擦了擦,恍若無意的問道:“看來何總旗是教坊的常客啊。”
何振福愣了一下,張口結舌道:“啊,不是,那個,我沒有。”最后垂頭喪氣道:“大人方才說什么。”
韓長暮皮笑肉不笑道:“我讓你去打聽宋懷德和安王見面時,都叫了那些花娘伺候,要暗中進行,最好裝扮成普通的尋歡客,莫要驚動了教坊使。”
何振福窘迫極了,臉漲得成了豬肝色,尷尬呃了一聲:“卑職記下了。”
韓長暮別有深意的笑了笑,沖外頭喊道:“劉嫂,再上個羊肉鍋子。”
何振福大喜,暗自搓了搓手,這下可有的吃了。
韓長暮看了何振福一眼,看他木愣愣的站著,沒有要走的意思,便渾然不覺的問道:“何總旗還有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