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未待她想明白,便聽到韓長暮沉聲道:“四方館里的人過來了嗎?”
何振福點頭道:“帶過來了。”
“叫進來吧。”
姚杳滿臉疑惑的看著男子走進來,朝著韓長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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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禮:“大人。”
這人生的其貌不揚,是那種扔到人堆兒里都找不到的長相,這種長相的人,是做暗衛最好的人選。
韓長暮點頭道:“說吧。”
內衛恭恭敬敬道:“大人,拓跋伏瑩一直都很安穩,很少出門,但拓跋伏允每日宵禁前便會去平康坊,一直到次日用罷朝食才會回到四方館,卑職等每日跟蹤下來,都是如此。但是前日,平康坊里的暗衛突然發現拓跋伏允在子時左右離開了平康坊,暗衛等不敢跟的太近,只看到他進了善和坊北曲,暗衛一直守在那里,用朝食的時候,親眼目睹拓跋伏允喬裝離開北曲的那個宅邸,然后返回的四方館,隨后今夜卑職又看到他子時離開平康坊,去了善和坊。”
姚杳靠坐在床榻上,原本昏昏欲睡了,聽到內衛的話,她頓時不困了,也不哈欠連天了,精神百倍的瞪著一雙水靈靈的杏眼,堂堂吐谷渾的太子,行事如此鬼祟,到底是憋著什么大招呢。
韓長暮聽得連連皺眉,沉聲問道:“可查問了花娘?”
何振福上前一步,點頭道:“問過了,花娘說拓跋伏允每日都是子時離開房間,給了她重金,不許她往外說。”
韓長暮暗自思忖,拓跋伏允在長安城里買一處宅邸不算大事,但是他刻意隱瞞此事,隱瞞行蹤,那就處處透著可疑了。
他突然覺得房間里一片死寂,原以為是姚杳虛弱不堪,睡著了,誰知一回頭,正對上她那雙亮如星芒的杏眼,眼里寫滿了好奇兩個字。
他啞然失笑,靜了片刻,把唇角的笑抿了下去,淡淡道:“姚參軍,你覺得拓跋伏允如此行事,是為了什么?”
姚杳一本正經道:“依卑職所見,拓跋伏允不想讓人知道他金屋藏嬌了,怕被他招惹的那些鶯鶯燕燕打上門去。”
韓長暮驀然彎唇一笑。
何振福也笑出了聲,也只有這么個人,能把如此嚴肅之事說的像個笑話,還一語中的。
他肅然道:“大人,姚參軍所言正是,拓跋伏允的確有可能在那里藏了人。”他頓了一頓,繼續道:“今日,四方館的暗衛還抓住了一個人,是吐蕃使團里的隨從,卑職審過了,他是奉了代善王子的命,去亂墳崗尋找一個叫阮君的教坊官妓的尸骨,卑職已經將此人帶過來了。”
韓長暮愣了一下,臉色微變,他此前從薛祿的口中知道了阮君假死,被拓跋伏允帶走,又聯系到拓跋伏允的行蹤鬼祟,那么這個阮君極有可能就被藏在善和坊的宅子里,而代善王子那日對阮君用強不成,現在竟連尸骨都不肯放過,出問題的只怕不是代善,也不是拓跋伏允,而是這阮君,阮君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