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騁哽了一下,忙著撇清自己:“晚生不敢,打死也不敢有這個想法。”他伸手一指姚杳:“殿下,她有。”
這是好大一口鍋,砸的猝不及防。
姚杳聞言嘁了一聲,撩了下眼皮兒,坦然笑問了謝孟夏一句:“殿下府里有俊俏小郎君嗎,貌比潘安的那種?”說著,趁著謝孟夏微微張著嘴,錯愕不已的功夫,飛快的往他嘴里灌了一勺子藥。
謝孟夏渾然不覺,只聽著姚杳的話,他眼睛一亮,若非她手上端著他的救命良藥,他就要一把撲上去了,感慨道:“同好啊,同好,阿杳啊,等本王能見人了,一定要把你帶回去開開眼界。”
姚杳跟謝孟夏插科打諢的說著話,不知不覺間,她就把這一碗藥都給喂了進去,隨后將空碗遞給窗戶外頭的包騁。
謝孟夏這才品出了滿口帶著血腥氣的苦澀,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竟然乖順的像只貓,什么條件都沒提就把一碗藥都喝干凈了,他指了指姚杳,又指了指自己,難以置信道:“本,本王,就,就這么,就都喝了?”
姚杳笑而不語,把韓增壽開出來的那碗藥緩緩的倒進高幾上的花盆里。
那盆里種了一株老梅樹,看虬枝足有數十年了,根須扎在黑漆漆的土里,扎得極深。
謝孟夏不甘心的捏著嗓子嘔了兩口,嘔的白眼兒直翻,卻什么都沒嘔出來,反倒是嘴里那股子苦味更重了。
聽到謝孟夏的動靜,姚杳笑了一聲:“要不卑職給殿下找個竹箸摳摳喉。”
謝孟夏哽了一下,聽到外頭的人語,趕忙重重的咳嗽了幾聲。
姚杳放下藥碗,一邊拍著謝孟夏的后背,給他順氣,一邊笑瞇瞇道:“殿下,您是人欲不能,又不是得了肺癆,仔細把肺管子給咳出來,反倒惹人懷疑。”
謝孟夏頓時不敢裝咳嗽了,一張臉漲得通紅,氣急敗壞的低罵:“你個小丫頭,心腸怎么能這么狠。”
包騁撲哧一笑,看著空碗,暗戳戳的給姚杳豎了個大拇指。
乖乖,這么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話,也就姚杳敢說,關鍵是那位祖宗還就吃這一套。
要說誰能收拾這位爺,還得是阿杳啊。
姚杳借著給謝孟夏拍背的功夫,伏在他的耳畔低聲說了一句:“殿下,嚎。”
謝孟夏頓時明了,嗷的慘叫了一聲,仰面倒在了床上,臉色已然變得慘白。
他的變臉之迅速,演技之精湛,令窗外的包騁和床前的姚杳為之傾倒。
包騁托著自己的下巴,沖著姚杳咧嘴一笑,擠了下眼睛,做了個好好服侍這位祖宗的表情,端著空藥碗走遠了。
與此同時,姚杳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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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劃過一絲淡白的光,薄刃鋒利的落下個口子,血珠子漫出來,她飛快的把血抹在謝孟夏的臉上和衣襟上,隨后把手縮進衣袖里,聲嘶力竭的大喊道:“殿下,殿下吐血了。”
這一聲干嚎把外間說話的幾個人都給嚇呆了,靜了片刻,才跟炸了窩似的,爭先恐后的闖進了碧紗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