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愿的嗯了一聲:“行,我自己過去。”
韓長暮抿嘴淡薄的笑了笑,淡聲道:“何振福,你帶領內衛在這里等候,本官和姚參軍先行過去,毀掉機關消息室后,你們再過來。”
何振福誒了一聲,知道自己也阻攔不了,便應聲稱是。
只見韓長暮將袖口緊緊扎了起來,又將衣擺卷起塞進了腰帶中,回頭看了一眼姚杳,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,迅疾的朝著甬道躍去。
他果然沒有觸碰到甬道的任何一處,整個人斂做一道極淡極輕的光芒,連飛身而過的時候帶起的風聲都壓得極低。
這一身驚才絕艷的輕身功夫,著實驚艷了身后眾人。
都說韓王世子天縱之才,只是素來都低調,又是頭一回進京入朝為官,天縱的才沒人看出來多少,可勾人的貌卻是在長安城里打響了名頭,內衛司里多有人是面服心不服的。
但自打韓長暮洗刷了楊幼梓身上的冤屈,返京后又有連番作為,雖然都不算驚世駭俗,但好歹有所建樹,這才慢慢扭轉了內衛司眾人對他“空有一副好皮囊”的小白臉印象。
“少使大人這一身功夫,著實令卑職等艷羨欽佩。”校尉收斂了臉上最后一絲輕慢,肅然嘆道。
何振福跟著韓長暮的時日多,瞥了一眼那校尉,由衷道:“大人何止是這一身功夫,楊總旗的案子,多虧了大人深入隴右西域,才能洗刷冤屈,這數月來,京城里重案頻發,都壓在了內衛司的頭上,可咱們誰都沒有因為辦案不利遭罰遭貶斥,不都是大人在前頭硬頂著嗎?”
這一席話說的校尉無端低頭,發自內心的嘆道:“是,是卑職想左了。”
何振福抬手拍了拍校尉的肩頭:“一時想左了無妨,只要日后好好辦差就是了。”
說話的功夫,韓長暮毫無波瀾的穿過整條甬道,沒有觸發機關,輕悠悠的落在兩扇緊閉的鐵門前,轉身朝姚杳淡然道:“姚參軍,到你了。”
趁著韓長暮通過甬道的功夫,姚杳已經將劃得七零八落的衣裳貼身扎好了,雖然落魄卻不掩颯爽。
她將散落的頭發重新扎好,緊緊束在頭頂。
沒等人看清楚她的身形是如何一動的,整個人便已經躍到了布滿機關的甬道中。
眾人眼都沒敢多眨兩下,就見那姑娘身若輕雪,輕悠悠的飄進了甬道,雪片輕盈,一陣風便能掀翻,但那身輕若雪的姑娘,卻似乎有不容小覷的萬鈞之力。
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,那人便已經毫無驚險的通過了甬道,落在韓長暮的身旁。
韓長暮低眉,悄然一語:“柳大將軍果然毫不藏私。”
姚杳連眼皮都沒掀一下,權當自己沒聽懂。
韓長暮也不多說什么,退開了一步,去看那兩扇鐵門上掛著的大鎖。
他伸手撥弄了一下,手臂粗的鎖鏈嘩啦直響。
他目光冷厲一閃:“這鎖鏈和鎖竟然都是玄鐵所制,刀斧難斷,水火不浸,這可麻煩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