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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個哈欠。
孟歲隔道:“世子,已經寅初二刻了,世子早點歇著吧。”
連著熬了兩夜,韓長暮也實在是熬不住了,掖了掖姚杳的被角,放下帳幔,眼看房間里再無不妥,才放心的回了房。
回房之后,謝孟夏哼哼唧唧的聲音入耳,他才想起還有這么個人沒有料理好。
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去了外書房后面的房間。
房間里的血跡已經清洗干凈了,濺上血的胡床食案,并氈毯迎枕之類的物件也都搬了出去,換成了干凈一新的,連香爐里的香,都換上了香味盈人的,足以沖散房間里的血腥氣。
謝孟夏嚇得面無人色,裹了一層氈毯,外頭還罩了厚厚的錦被,懷里抱著個豆青色繡白玉蘭的迎枕,哆哆嗦嗦的坐在床上,嗓子已經嚎啞了,抽抽搭搭的哼唧著,發不出大的聲音來。
一看韓長暮進來,他嗷的一聲,扔了迎枕,散了錦被,沖到韓長暮的懷里,牢牢的掛著,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,抽抽道:“久朝,久朝啊,嚇死本王了。”
韓長暮已經嫌棄的不能再嫌棄了,看著謝孟夏把眼淚鼻涕都抹在了他身上,他克制住把謝孟夏掀翻在地的沖動,溫言細語的哄道:“殿下,殿下,沒事了,刺客已經逃走了,沒事了啊。”
“逃,走了!!”謝孟夏扯著嗓子尖叫一聲,險些白眼一翻暈過去:“怎么會逃走了啊,他要是再來刺殺本王可怎么辦,久朝啊,本王好害怕啊,害怕死了。”
孟歲隔嘴角直抽,繃著臉撇過頭去,怎么會有這么貪生怕死的龍子鳳孫,圣人是眼瞎了嗎,選他當太子,簡直沒眼看。
韓長暮深深的,郁結的透了口氣,拍了拍謝孟夏的脊背,溫言道:“沒事的,殿下莫怕,他不敢再來了,微臣還在外頭加派了人手,定不會讓殿下再受驚嚇了。”
謝孟夏哭兮兮的打了個響嗝兒,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掛在韓長暮身上,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窘迫,反倒越掛越緊,抽抽搭搭道:“久朝啊,本王,本王害怕,缺個,暖被窩的人。”
聽到這話,孟歲隔一個踉蹌,震驚的望了望謝孟夏,又望了望韓長暮。
韓長暮扯了扯嘴角,勉力平靜道:“殿下的意思是,要微臣給殿下暖被窩?”
如同一道驚雷把謝孟夏給劈的焦黑,“噗通”一聲,他從韓長暮身上掉到了地上,摔的“哎喲”一聲慘叫:“不不不,本王沒有這個意思,絕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韓長暮挑眉:“殿下是嫌棄微臣?”
孟歲隔踉蹌的更狠了,幾乎站不住了。
他聽出了什么?是委屈!!
謝孟夏被驚得更狠,連著退了幾步,瘋狂搖頭:“不是,不是不是,本王,本王。”他嗷的一聲,逃回床上,拿錦被牢牢的蒙住頭,卻露了屁股在外頭,驚恐的瑟瑟發抖:“久,久朝,你學壞了。”
韓長暮勾唇一笑,轉頭吩咐孟歲隔:“拿著我的牌子,去教坊帶兩個清倌人過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