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,謝孟夏就掀開門簾兒,扶著腰瘸著腿走了進來。
冷臨江一見謝孟夏這模樣,忙扶著他坐下,吃驚問道:“殿下,您這是怎么了?”
謝孟夏淚光盈盈道:“我,我,我差點就沒命了。”話未完,他便掩面而泣。
韓長暮的目光一凜,不動聲色的望住了姚杳。
姚杳的臉色頓時一變,大驚失色的問:“什么,殿下,您怎么了?”
韓長暮淺淺的吁了口氣,解釋了一句:“昨夜,有刺客闖入韓府,射殺了殿下的身邊人。”
冷臨江干干的咽了口唾沫,眼珠子瞪的銅鈴那么大:“不是吧,這么兇險,久朝,你這府里不是一向都守衛森嚴的嗎?”
韓長暮不動聲色的瞥了姚杳一眼,嘆了口氣:“家賊難防啊,我懷疑有人里應外合,畢竟明面上殿下是去了洛陽的,外人不會猜到殿下就在我的府上。”
謝孟夏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,抓住韓長暮的衣袖,干嚎道:“久朝啊,你可得好好查一查府里的人,我這條小命,可經不住幾回驚嚇啊。”
韓長暮點頭:“殿下放心。”
幾個人各懷心思的用完了朝食,謝孟夏扶著腰回了房,摟著美人睡了個回籠覺。
而韓長暮和冷臨江卻留在了客房里,聽何振福回稟連夜審問的結果。
“大人,經審問,卑職將這幾人帶回了內衛司,其他人沒什么問題,便留在了外宅,宅邸外仍留有內衛看守。”何振福說著,遞過去幾張薄紙。
韓長暮一字一句的看下來,看完之后遞給了冷臨江,冷臨江再遞給姚杳。
一番傳閱,三人皆是默然。
大張旗鼓的搜了一回蔣紳的外宅,只抓到了一個昏迷不醒的火真。
而宅邸里的人一番審問下來,卻沒問出半點有用的供詞。
即便是這幾個形跡可疑之人,所說也不過是些似是而非的話,做不得實證。
什么蔣閣老不經常往外宅來啊,小娘子八成是不得寵的。
什么那天夜里聽到小娘子房里有動靜,她八成是偷人了。
什么小廚房的廚娘總是給外院的馬夫送好菜好飯,倆人關系八成不正常。
姚杳看的發笑。
喲呵,蔣閣老的八卦都趕上狗仔隊弄來的花邊新聞了,真勁爆。
韓長暮甩了甩紙,甩的嘩啦啦直響:“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?”
何振福縮了縮脖頸,委屈道:“其他人還都能說些有用的,正常些的東西,唯獨這幾人,不管卑職問什么,他們都是顧左右而言他,說些有的沒的,事出反常即為妖,若他們心里沒鬼,就沒必要扯東扯西的來做掩飾。”
韓長暮雙目一凜,冷颼颼的笑了:“那就用刑,打到他們說實話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