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問也是白問,她是不會說的。
她不慌不忙直視韓長暮的雙眸,淡淡開口:“是,卑職可以避開,至于緣由,此乃隱秘,恕卑職無法直言相告。”
韓長暮聞言,目光一凜,便明白了姚杳的話中之意,這隱秘并非是她的隱秘,而是北衙禁軍的隱秘,是圣人的隱秘,她,不能說。
冷臨江打了個哈哈:“好了好了,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。”他喝了半宿的花酒,著實有些上頭,伸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額角,問韓長暮:“久朝,那王聰調入兵部任主事,與我們一同入京,這一路上盡心保護漢王殿下,我也盯了他一路,你若說他有問題,我著實沒有看出來。”
姚杳笑瞇瞇的瞅了冷臨江一眼,朝著他擠眉弄眼的,那意思就是在說,你那個死魚眼,能看出來個啥啊。
冷臨江顯然看懂姚杳的這個眼神兒,嘁了一聲:“你還當我真是死魚眼啊。”
姚杳挑了下眉:“大人,在敦煌的時候,卑職曾偷聽到袁崢容和王聰的密談,王聰進京另有事情要做,聽袁崢容的口氣,還曾經要他去見一個極其重要之人,卑職猜測,那人會不會就是今日卑職跟蹤之人。”
韓長暮點了點頭:“你仔細說說那人的模樣。”
雖然他心里已有七八分的肯定,但還是要聽姚杳親口說一下,才能確定那人是不是謝良覿。
姚杳一向記憶過人,那人又生的實在艷麗驚人,她記得著實深刻,一字一句的描述下來,倒是說了個八九分相似。
韓長暮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,更漏一聲一聲的,在沒有人開口說話的房間里不斷回響。
今夜的月色并不明亮,昏暗無光,被白而透的窗紙一篩,漏進房間里便成了薄薄的一縷,星星點點的輕塵在這一縷若有似無的月色中搖曳輕漾。
韓長暮的神情晦暗不明,屈指輕叩書案,緩慢道:“阿杳,在敦煌的時候,我曾去見過四圣宗的少主謝良覿,按照你的描述,我能確定,此人就是四圣宗的少主謝良覿。”
眾人聞言,皆是一愣,姚杳愣的更加猝不及防。
這可是青天白日,哦不,深更半夜,劈下來好大一個雷啊。
那位少主謝良覿的心思有多歹毒,行為有多詭異,在隴右道的時候,他們在他的手里吃了多少虧,姚杳是心知肚明的。
這樣一個心眼兒又黑又多的人進了京,定然不是來做大善人的。
不是做善事的,那就是來作惡的,是來撥弄風云的。
姚杳張了張嘴,錯愕不已:“這么個禍害進京了,京里要不平靜了。”她頓了一頓,突然又道:“他怎么舍得隴右道那么大的勢力,進京來了,京里有什么東西是他勢在必得的嗎?”
冷臨江對這位少主的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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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知之甚詳,畢竟當時韓長暮和冷臨江因為霍寒山的案子提前返京,是他留在了敦煌,負責拔除四圣宗在隴右道一帶的殘余勢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