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位頭名紈绔的少尹大人,王真更是蒙的不能再蒙了,他連少尹大人的面兒都沒見過啊。
王真出門接親之前,只顧得上與這二人寒暄幾句,又安排了謹慎小心的人伺候招待著。
方才迎親忙了個人仰馬翻,他沒有心思仔細琢磨這二人的來意,這會兒接了新娘騎馬回轉,他的心里便開始不停的打鼓,實在想不通這兩個人所為何來,更不知是福是禍。
娶妻是好事,可內衛上門,就不是好事了,別折騰最后是樂極生悲。
他心里揣著事兒,著實有幾分忐忑不安,但臉上卻仍舊喜氣洋洋的,看不出什么不妥當的地方。
何止是王真忐忑不安,整個喜宴上的人都有些忐忑不安,看到韓長暮就如同看到了瘟神,著實晦氣的厲害。
直到王貴也出現在了喜宴上,赴宴之人才恍然大悟,想起了王真的身份。
王真雖然比王貴小不了幾歲,但卻是他貨真價實的親侄子。
王貴是掖庭掌事內監,麗貴妃的心腹。
麗貴妃育有皇子成年,這皇子封為趙王,頗得圣寵。
這幾條線連在了一起,勾勒出了朝中兩大新貴來喝一個從五品小官喜酒的緣由。
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精彩萬分起來。
王真如愿以償的接到了新娘,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的從東市北門入,沿著主街一路向南行。
這一行隊伍十分的龐大,再加上一百二十臺的嫁妝,硬是蜿蜒了半條街,引得往來行人紛紛駐足圍觀,感慨艷羨的話不要錢似得往外蹦。
一個是前途無量的官身,一個是生財有道的商戶,不看別的,端看下彩禮那日的闊綽和今日抬嫁妝的盛景,就是天作之合呢。
王真是老樹開新花,梅開二度,整個人都顯得落落大方,毫無拘束扭捏之感,一身正紅婚服刺繡精美,針腳細密,金線在夕陽余暉里閃著耀眼的光。
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認出來,這身婚服竟不是外頭民間繡娘的手藝,竟有幾分宮里繡娘的手藝,不由的嘖嘖稱奇。
本朝嫁娶,講究些的人家,姑娘的嫁衣是男方備下的,越貴重越能體現男方的心意,而郎君的婚服則是姑娘親手繡的,越精致越能體現姑娘的賢惠。
而王真穿的這一身婚服顯然是那沈娘子的手藝,難不成這沈娘子是宮里出來的,那這王真可賺大發了。
寧娶大家奴,不娶小家女,宮里出來的,可不就是最大的大家奴了么?
王真騎馬走過街巷,微微抬著下巴,喜氣洋洋的朝左右拱手,隨從手里的紅封跟不要錢似的,一捧一捧的撒出去,惹的圍觀人群一陣驚呼哄搶。
今日大抵是個極好的日子,晴空高遠,晚霞明艷,長安城里行嫁娶之禮的人家有許多家,單單是從東市而過的迎親隊伍,就有足足四隊之多。
再加上王真這一隊人,這五隊迎親隊伍,不可避免的沖撞在了一起,將五頂長得都差不多的花轎裹在人群里,正好將東市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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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街擠了個滿滿當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