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長暮搖頭:“沒有人能夠做到擄走一個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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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不留下任何痕跡。”
冷臨江心里生出怪異的念頭,問道:“久朝,你的意思是說,沈娘子是自己走出去的?”
韓長暮繼續搖頭:“沈娘子沒有功夫,更做不到不留痕跡的離開。”
王真著了急:“韓大人,您就只說吧,下官都受得住。”
韓長暮嘆了口氣:“王大人,你在東市的時候,被其他府邸的迎親隊伍沖撞了,你可知道,那個時候,轎子里的新娘就已經不是沈娘子了,就已經換了個人。”
王真徹徹底底的驚住了,當時的他是跟沈娘子說過話的,他聽得真真切切的,那是沈娘子的聲音。
他張口結舌:“我,不是,我,當時是跟阿沈說了話的。”
韓長暮嘆息:“只不過是裝另一個人的聲音,江湖上這樣的手段并不少,王大人沒有聽出來不足為奇。”
這一對一答,已經把眾人都給鎮住了,原來方才行禮的那個人,已經不是原來的正主了,早就被人掉了包。
冷臨江錯愕不已道:“不是,久朝,我不明白,且不說是誰掉了包,也不說是為何掉的包,只說他們若是沖著沈娘子來的,那么將沈娘子劫走就行了,為何還要送個假新娘進來,然后再讓嫁新娘從府中逃脫,若是萬一她沒有順利逃走,豈不是就留下了個活口嗎?”
韓長暮定定望住王真,一語驚人:“那人不是為了劫走沈娘子,而是為了進入王家。”
“進入王家?”冷臨江驚詫問道:“什么意思?進入王家做什么,偷東西嗎?”
“云歸倒是說對了一半。”韓長暮皮笑肉不笑的望著王真:“王大人,本官可以確定,帶走沈娘子的人,是沖著你來的,不如王大人好好想一想,自己府里到底藏了什么遭人惦記的東西。”
做下此事的周無痕和她身后的那一些人以為他們做的天衣無縫,但是沒有想到,只留下了那似是而非的些許線索,或許都不能稱之為線索,就被韓長暮目光如炬的看透了他們的打算。
繼而一步步的剖析出了事實真相。
風聲窸窸窣窣的,更漏滴答滴答的,更顯得花廳里一片沉寂。
王真有氣無力的靠在胡床里,花廳里的燈火并不明亮,他整個人都浸在暗影里,愈發的頹然和憔悴了。
這么大的打擊,令他一蹶不振。
他聽到了韓長暮微冷的話語,緩慢抬頭,對上那雙涼颼颼的眸子,他驀然打了個激靈,那一番話在腦中打了個轉兒,他眸子的驟然一亮,臉色已經變了。
韓長暮一直盯著王真,自然沒有放過那張臉上轉瞬即逝的變化,他冷薄問:“王大人方才想起了什么?”
王貴聽到這句話,目光轉瞬變得冷厲,盯了王真一眼。
王真張了張嘴,打了個磕巴:“沒,沒,沒有什么。”
韓長暮淡淡冷笑一聲,并沒有咄咄逼人的追問下去,只是轉了話頭:“這案子,王大人打算如何辦?”
王真愣了一下,還沒來得及說話,王貴便木著臉,沉聲道:“這件事畢竟是家丑,”他朝四圍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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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拱手,神色艱難而晦澀道:“還請諸位能夠體諒老奴和侄兒,切莫將今夜之事外傳。”
賓客們忙站起了身,紛紛回禮道:“王公公和王大人只管放心,我們一定絕不外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