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連蔣閣老都在他手里跌了個大跟頭呢。”
“什么什么,蔣閣老。”
“快說說,說說,怎么回事。”
“蔣閣老養了一房外室,被他給當賊一鍋端了,偏蔣閣老畏妻如虎,不敢找他的麻煩,只好把這口苦水給淹了,原以為這樣就算了了此事了,誰想他陰險得很,竟將此事透露給了蔣夫人,可連蔣閣老一把年紀了,連著吃了好幾日的咸菜疙瘩,睡了好幾日的硬板床,那一把老腰,都快散了架了。”
這人說的活靈活現的,連細節都說的格外清楚,聽著自然已經信了大半,看韓長暮的眼神,不由自主的更加忌憚了幾分。
不知不覺間,韓長暮的身旁竟然空出來大片無人之地。
他目不斜視,但周遭的竊竊私語和變化盡數了然于心,他面露譏諷輕笑的走過去,看這些人的目光神情,圣人的謀劃倒是初見成效了。
永安帝照例在書房見韓長暮,聽到了他的回稟之后,永安帝將書案拍的啪啪直響,臉色鐵青,怒不可遏的大罵:“該死,該死該死,竟然敢窩藏朝廷逆犯,久朝,朕命你速去捉拿王貴叔侄二人,嚴加審問,不論用什么手段,都要將其黨羽一網打盡。”
韓長暮得了永安帝的準話,神情一肅:“是,微臣領旨,只是,麗貴妃娘娘那里......”
他欲言又止。
永安帝冷著臉,對高輔國道:“麗貴妃那里,你去說,就說是朕的意思。”
高輔國應聲稱是,轉身就往內宮而去。
韓長暮也領了永安帝的旨意,從內衛司點齊了人手,何振福帶了一隊人馬直奔常樂坊,而他自己則親自帶了一隊人馬,趕去了崇義坊。
韓長暮剛走,屏風后頭便走出個高大的人影,正是北衙禁軍的大將軍柳晟升,他結結實實的站在一旁,垂眸不語。
永安帝拿過書案上一個不起眼的匣子,拿出了里頭的一樣東西,手在上頭輕輕的撫摸著,若有所思的一笑:“老七是個忠心的,呈上了此物實乃大功一件,若能將王貴叔侄二人的事情料理清楚,朕可以答應她的請求,不讓她入死衛輪調。”
柳晟升波瀾不驚的回道:“替陛下效力乃是禁軍的本分,老七不敢有什么條件,陛下這是折煞老七了。”
永安帝陰惻惻的笑了一聲:“有賞有罰,才能讓人更加忠心,更加敬畏。”他頓了一頓:“你親自去審,朕倒要看看,他們到底在謀劃些什么?”
韓長暮剛趕到崇義坊的坊門,便聽到了嘈雜的喊叫聲。
騎在馬上遠眺,漸漸明亮的晨陽里,升騰起一陣陣漆黑如墨的濃煙,風卷著灰燼在半空中打著旋飄散。
韓長暮的臉色一變,執鞭指向濃煙滾滾之處:“王貴的宅邸是在那個方向嗎?”
隨行之人中有一個是王貴的小徒弟,經常出入他的外宅,奉了高輔國的命前來協助內衛司搜查。
他原本就有些怕,乍一聽到韓長暮寒津津的冷語,頓時一個踉蹌,嚇得從馬上跌了下來,扶著腰戰戰兢兢道:“是,是王公公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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宅邸,就,早就在。”
韓長暮大驚失色,厲聲大喝,揚鞭策馬疾馳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