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之外,并沒有其余傷痕。”
姚杳提筆記下了這些。
韓長暮若有所思的問:“那么,此人的死因呢?”
孫英指著焦尸沉聲道:“死者身形扭曲,是劇烈掙扎的模樣,顯然死前十分痛苦,他的喉嚨里有大量的煙灰,這一切都說明起火的時候,此人還活著。”
韓長暮遲疑了一下:“也就是說,此人是被活活燒死的?”他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:“今日在王家,詢問過那府里之人,起火之時,沒有人聽到死者呼喊求救,若是起火的時候他還活著,那么,他為什么沒有求救呢,沒有求救,也沒有慘叫,著實有些不對勁的。”
他凝神想了片刻:“不過,若是起火的時候,死者昏迷不醒,也就發不出什么聲音了。”
孫英點頭:“正是如此,只是此人身上沒有捆綁過的痕跡,頭頂的那處疤痕,卑職也仔細驗過了,是陳舊疤痕,并非新傷,死者沒有被人打暈的痕跡,那么暈倒......”他欲言又止。
韓長暮絲毫不覺意外,既然是布局,那當然要考慮周詳,怎么會讓他如此輕易的便找到破綻,他冷笑了一聲:“你可有法子從尸身上查出有沒有中過迷藥的痕跡?”
孫英偏著頭想了片刻:“卑職可以一試。”
韓長暮點頭,應了孫英所請,看著他走到一旁準備去了,才不動聲色的掠了姚杳一眼。
只見她目光清澈,神情坦然,并沒有一絲一毫心虛不寧的模樣。
他目光一錯,落在不遠處的包騁身上。
包騁顯而易見的身形僵硬了一下,頗有些不自在。
他愣了一下,再結合了金玉此前的回稟,他想,莫不是他當真疑錯了姚杳,或者說,根本就是他們倆合起伙來做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。
想到這種可能性,他的臉色倏然沉了,看向包騁的目光也越發的不善了。
包騁是個定力不夠的,膽子也不夠大,韓長暮的神情原本就陰惻惻的,明滅不定的燈影這么一照,就更顯得像是從閻羅殿里爬出來的了。
他頓時腿發軟,控制不住的有點抖,他唯恐露餡,趕忙借口自己肚子疼,躲了出去,卻不知道,這么一來,他的臉上就明晃晃的寫上了心虛兩個字,即便起先是不疑他的,這會兒也要疑了。
姚杳低著頭記著驗狀,抿唇在心底一嘆。
既然心虛,就更應該留下來了,知己知彼才好干那些燈下黑的事嘛。
反正套人麻袋打人悶棍這種事做得多了,她一點都不心虛。
她低垂著眼簾,也不說話,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上的驗狀冊子,簡直大義凜然的不像平日的她了。
驗房里的氣氛一時間有點詭異了。
謝孟夏覺得冷颼颼的,他緊了緊衣襟,貼著冷臨江問:“云歸,你冷不冷。”
冷臨江雖然站的也是歪歪斜斜的,但到底還是講著幾分儀態的,他愣了一下:“不冷。”
謝孟夏縮了縮脖頸:“我怎么覺得陰風陣陣的,別是要詐尸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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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臨江眨了眨眼:“是要打起來了。”
謝孟夏一臉茫然,看了看眼前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