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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英拽起來,拖著他一同去見韓長暮。
三言兩語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,韓長暮也吃了一驚,他是萬萬沒有想到,會有人這么大膽,潛入內衛司行事,也萬萬沒有想到,此人千難萬險的潛入了內衛司,卻沒有來偷他的廨房,反倒去禍害了驗房。
莫非孫英發現的東西,是極其關鍵的物證?
他一撩袍子便往外走,邊走邊問:“孫仵作,你發現的是什么東西?”
孫英皺著眉頭道:“卑職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,是一小截半透明的絲線,從疑似王貴的尸身的喉嚨里發現的,但說是絲線卻又不像,王貴的尸身都燒爛了,喉嚨里全是灰燼,那截絲線卻完好無損,卑職想不通,什么樣的絲線會不怕火燒?”
聽著孫英的描述,韓長暮的臉色便漸漸沉了下來,如同天邊翻滾的墨色,蘊著層層密布的陰云。
他沒有貿然下結論,靜了片刻,問何振福:“姚參軍呢?”
何振福搖頭:“今日沒見到姚參軍。”
韓長暮臉上的疑云更加深重了。
可孫英卻開口道:“今日上晌,漢王殿下喚卑職和包公子過府,卑職在漢王府見到了姚參軍,暮鼓響的時候,卑職和包公子姚參軍一起離開的漢王府,卑職先回了家,想來這會兒姚參軍和包公子也回家了吧。”
聽到這話,韓長暮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,沉聲吩咐何振福:“派人去叫姚參軍過來。”他頓了一下,又道:“避開人,將包公子扣下,暗自送過來,莫要驚動了姚參軍。”
何振福神情一凜,忙親自去帶人了。
內衛們已經搜查完了整個驗房內外,也與孫英仔細核對過了驗房里的物品,東西雖然被翻得亂七八糟,但除了丟失了那一團絲線外,并沒有別的物品丟失,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
而亂糟糟的驗房里,竟沒有發現任何足印和手印,更沒有發現其他有人進出過的痕跡。
若非這人的目的十分明確,丟失的東西也十分明確,真會令人誤以為,這一片狼藉的罪魁禍首是一場風。
韓長暮拍了拍沮喪的孫英,轉身走了。
孫英揉了揉眼睛,不知是不是錯覺,他怎么從韓長暮的臉上,看到了一絲幸災樂禍。
韓長暮滿腹心事的回到廨房,將這段時間的事情仔仔細細的理了一遍,發現他原先的疑心并沒有疑錯,這樁樁件件都有姚杳涉足其中的影子。
春日里白日漸長,暮色一層一層的在天際邊蕩漾,卻始終無法完全吞噬光亮。
暮鼓敲響了最后一聲,坊門關閉,暗沉沉的暮色終于洇滿了蒼穹,稀稀疏疏的星子綴在云間,閃著明滅不定的光。
廨房里沒有燃燈,韓長暮坐在黑漆漆的窗下,整個人散發著深秋般的蕭索寒涼。
姚杳是在京兆府被何振福帶過來的,她不明就里,也沒打算從何振福口中探問出什么來。
何振福已經是韓長暮的死忠粉了,問他,呵呵,只能是自曝其短。
她沿著燈影綽約的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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磚路走到廨房中,猝不及防的黑暗迎頭罩了下來,她瞇了瞇眼,才適應了那黑黢黢的房間,找到了韓長暮的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