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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眼,扭扭捏捏的走到平板車旁邊,扯著衣裳角問:“阿娣,你,這是收攤了?”
張娣是個爽利性子,吵了鬧了便過去了,不記仇,她抬頭爽朗的笑了:“嗯,收了,剩的這點東西正好晚上和哥哥一起吃。”
小娘子有點不好意思,臉龐泛紅,訥訥道:“阿娣,我,我性子急,不會說話,你,你別跟我計較。”說完,她一扭身便跑了。
張娣笑了,牽過毛驢,坐在了板車上,手上的小鞭子輕輕一揮,趕著車往坊門去了,一路上跟攤主們笑著打招呼告辭。
炸馓子的大娘望著走進陽光里的張娣,一條大辮子在身后甩著,辮梢上的紅繩鮮艷奪目,她鮮活靈動的氣息比陽光還要耀眼幾分,大娘不禁嘆了口氣:“這姑娘真能干,不知以后誰有福氣能娶了她。”
張娣的平板車夾雜在來來往往的馬車中,格外的刺目,引來了不少人或鄙夷,或好奇的目光,她混不在意,只輕揮小鞭,趕著驢車往城南的昭國坊去了。
越往南走,馬車越少,驢車卻漸漸的多了起來,更多的是人拉肩扛。
車轱轆慢悠悠的碾過青磚,有幾段暗渠似乎是堵塞了,污水漫了出來,淌了滿地,什么爛菜葉子,糞便,破布之類的東西在污水里沉浮。
車轱轆碾過污水,濺起散發著腥臭氣味的水花。
張娣與張巖在昭國坊賃了兩間房,租金很是便宜,原本二人是打算春闈放榜后便回敦煌的,可后來細細一琢磨,張巖若春闈高中,便可授官了,直接去赴任便是,無需再回敦煌,可若是不中,三年后必定要再考的,長安城中名士大儒云集,留在長安對張巖再考極為有利。
雖說長安居,大不易,但張娣有手藝,又不是個吃白飯的,張巖平日里替人抄抄書也是一份進項,二人節省些也不是過不下去的。
二人這樣一商量,便打定了主意,不管春闈結果如何,都要在長安城中長居下來,如此一來,張娣的朝食攤子就變成了小食攤子,供應朝食和午食。
張巖怕張娣辛苦,每日都會在攤子上幫忙,后來臨近春闈,張娣便不肯讓他再來了,要他留在家中溫書,但他每日還是會掐著時辰,在昭國坊的坊門口等著張娣。
一來二去的,這坊里的百姓大多數都認得了這兄妹二人,知道他們倆感情極為深厚。
張娣趕著平板車進了坊門,在門口略作停留,卻沒有看到張巖的身影,她有些奇怪,也沒做多想,揮了下鞭子往家趕去。
路上遇到相熟之人,笑瞇瞇的問她:“阿娣,今日怎么就你一人回來了,你哥哥呢?”
張娣也回了個燦爛的笑臉:“哥哥在家溫書呢,過兩日就下場了,可不敢耽誤他。”
她生的漂亮,不似長安姑娘那般白皙,皮膚雖暗,但卻帶著陽光般明亮的光彩,尤其是那一雙眼睛,澄澈的恍若溪水流淌。
她性情也開朗,搬進昭國坊沒幾日,便和四鄰都混熟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