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冠,激起一陣嘩啦啦的巨響,窗紙也被風吹的撲簌簌的響個不停。
張娣又喊了起來:“哥,起風了,怕是要下雨了,你就別出去了吧。”
張巖腳步一頓,卻拿起了豎在門邊上的傘,夾在腋窩下頭:“我帶著傘。”
張娣嘆了口氣,怔怔望著張巖離開的方向,有些懊惱。
是不是她總是催著哥哥溫書,才會逼得他離家出走的。
暮鼓響過最后一聲,熱鬧的街巷陡然間杳無人聲了,只有里坊中的一條條曲巷,還有極少的人在走動,但也都是行色匆匆的。
天完全黑了下來,四處亮起燈盞,入了夜的長安城,最熱鬧的地方莫過于平康坊了。
教坊使薛祿站在教坊的門口,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進了門,走進同一間雅間。
那兩個男子,一個生的艷麗無匹,比教坊中的花娘更撩人。
而另一個則生的健壯,下盤極穩,一雙眼雖然不大,但精光四射,手上滿是老繭,一看便是常年習武之人。
薛祿望著這二人的背影,雙眼微微一瞇,叫過最機靈的那個跑堂吩咐了幾句,看著跑堂的上了樓,隨后自己套了車,拿著牌子叫開了坊門,一路往皇城的方向趕去。
不多時,內衛司里竄出來兩人兩馬,毫無顧忌的在長街上縱馬疾馳,掠過夜色泛起暗沉沉的漣漪。
這二人徑直趕到了教坊門口,將韁繩拋給門口迎客的小廝,提著衣擺輕輕巧巧的上了樓,幾乎是毫無聲響的走進一間雅間。
一人拿出一只小巧的竹筒,輕輕的扣在了墻壁上,耳朵貼在竹筒上,屏息靜氣的聽了起來。
宜陽坊包府曾經也是個大戶人家,但漸漸的落魄了,如今的家主包老爺雖然沒什么大的本事,但是能生孩子,育有六子六女,除了一對雙胞胎嫡子外,其他的四子六女都出自不同的小妾。
入了夜后,包府里便很少有人走動了,畢竟宅子太大,總有些沒有光亮的地方,走到黑暗之處,心里難免會有怕,久而久之,天一黑,不到萬不得已,姑娘們便極少出門了。
包騁的院子在包府里最僻靜的角落,只有一個伺候的小廝,今日還被包騁打發的遠遠的了。
房間里沒有燃燈,今夜又沒什么月色,便更加伸手不見五指了。
包騁伸手在眼前晃了晃,低聲問:“阿杳,阿杳,你看得見我嗎?”
姚杳彎起亮晶晶的杏眼,笑了笑:“看得見你的白牙。”
包騁嘁了一聲:“包馳肯定早就把東西燒了,還能等著你去偷?你這回肯定要無功而返了。”
姚杳挑眉:“我無功而返,對你有什么好處?聽起來你很高興的樣子。”
包騁托腮想了片刻:“好處大約就是到時候抄家滅門,抄不出什么實證。抄不出實證,也就定不了罪,那我也就不用委身內衛司了。”
姚杳看著黑暗里包騁那雙亮若星辰的眼睛,被他的天真徹底給逗笑了,譏諷道:“你聽說過內衛司是靠證據辦差的嗎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