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喂了狗了。
韓長暮看著姚杳不情不愿的翻過了院墻,抿嘴極弱的笑了笑。
此時的長安城一片死寂,宵禁了的街巷中空無一人,三個人牽馬而行,馬蹄聲慢悠悠的在冷寂的街巷中盤旋響徹。
巡街的騎卒從三人身邊路過,竟然視若不見,都沒有停下來查問一下。
顯然已經對韓長暮這張經常犯夜的臉,記憶深刻了。
韓長暮走在前頭,轉頭看到掉在最后面,漫不經心的姚杳,突然皺了皺眉,沉聲喊道:“姚參軍,你過來,我有事情與你商議。”
姚杳愣了一下,牽著馬快步跟了上去,恭敬又不失疏離的問:“大人,什么事?”
韓長暮張了張嘴,有些不知該說些什么了,原本便是誑她的,他低眉想了片刻,淡聲道:“今日暗衛來報,城中有賭坊開了賭局,賭春闈的三甲。”
“哦,是嗎?”姚杳毫不意外,三年一度的春闈,不止是天下所有讀書人的狂歡,也是滿長安城里的房東,滿青樓里的花娘,滿賭坊的賭徒們的狂歡。
這種賭局隨著春闈應運而生,三年一次,每次都不會拉下。
有人因此一夜暴富,而更多的人則是輸得傾家蕩產。
她挑了下眉:“大人是想明日去暗查這些賭坊嗎?”
韓長暮點點頭:“是,離開考還有兩日,應當不會只有包騁二人拿得到那種東西,只要有足夠多的銀子,別的士子也可以拿到,而賭坊是京城中最魚龍混雜之處,最適合做這種交易。”
姚杳想了片刻:“平康坊里也不能放過。”
韓長暮彎唇笑了笑:“今夜就留了何振福在平康坊,暗衛也都插了進去。”
暗夜深沉,冷月清輝落在韓長暮那一瞬間的笑上,讓姚杳恍了個神,她搖搖頭,怕是自己魔障了,這么個閻王怎么可能會笑。
她壓了壓唇角,公事公辦道:“那么,大人想與下官商議何事?”
韓長暮道:“明日,你隨我一同暗查賭坊。”
“我?”姚杳指了指自己,詫異問道:“大人手里是沒有內衛可用了嗎?”
韓長暮似笑非笑道:“有,但他們都沒有姚參軍機敏。”
姚杳嘁了一聲,撇過頭去。
韓長暮轉頭看了一眼孟歲隔,見他十分識趣的避在后面,便湊到姚杳耳畔低語:“他們可不敢像姚參軍那樣,還敢給我花酒錢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