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一旁的年輕男子嗤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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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笑:“改了?那前街的江嬸子家那天炒的那盤肉末蘿卜丁是被誰端走了?”
趙三兒梗著脖頸,強詞奪理了一句:“我,我,我那是替江嬸子嘗個味兒。”
年輕男子撲哧一笑:“哦,嘗個味兒就能把盤子都舔了,你怎么不把盤子給啃了呢?”
“那,不是崩牙么?”趙三兒嘟嘟囔囔了一句。
胡月都氣笑了,抬腿又是一腳,踹了趙三兒個踉蹌:“好好說話,你進來時打算偷什么?”
趙三兒哎喲了一聲,扶著腰跪好,又是大呼冤枉又是狡辯:“我,里長,我真沒想偷東西。”
“你,我,”胡月作勢又要踹他,卻被安捕頭給攔住了。
安捕頭直視著趙三兒:“這屋本來就沒門兒,就門上掛了個破簾子,你敲什么門?你是早就踩好點了吧。”
他攥著腰間的長刀,唰的一下沖出一截,寒光映照在趙三兒臟兮兮的臉上:“萬年縣衙署的牢里管吃管住,你想不想進去待兩天?”
趙三兒被寒光刺的睜不開眼,臉上沒有被灰塵蓋住的地方露出蒼白的顏色,一個勁兒的磕頭,膽戰心驚道:“我,我說,我說。”他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起來:“這,這屋里住了一老一小兩個婦人,老的那個得有四五十了,小的那個也就十七八歲,不過有身孕了,看那樣子頂多還有兩個月就該生了,我,我是想著這家里有孕婦,應該吃的就能有點,我就想著來偷點吃的。”
“真的?只是偷點吃的?”安捕頭嘩啦一聲,撥了一下刀上的鐵環。
趙三兒訥訥道:“偷,偷吃的,只是,只是順帶,小人,小人,小人是想頭一件兒那小婦人的貼身小衣,解個悶兒。”
胡月一聽這話,頓時怒不可遏,重重一腳將趙三兒踢翻在地:“你個狗改不了吃屎的王八羔子,老子不打死你。”
“王,王八羔子,本來,本來就不吃屎,不用,不用改。”趙三兒一邊抬起手臂擋著臉,避免胡月的腳踢到他的臉上,一邊梗著脖頸強詞奪理。
安捕頭攔下了胡月,轉頭問趙三兒:“你還偷過誰家,若是不想在這說,那就換個地方說。”
“沒,沒,沒誰了。”趙三兒揉著被胡月踢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身子,磕磕巴巴道。
這話一出,胡月立馬炸了,跳起來指著趙三兒開罵:“你他娘的胡說八道,你個雜碎都成這坊里的一害了,誰家你沒偷過,上到八十歲老婆婆的裹腳布,下到一兩歲小孩兒尿片子,人家家里的尿罐子菜壇子,你說你哪一個沒偷過,咱這坊里,被你偷得連狗都不敢養了,就說那慈恩寺,天天夜里都得派大和尚守著貢品,那一不留神就得讓你吃的精光,趙三兒啊趙三兒,你是豬嗎啊,哦,不,你他娘的還不如豬,豬都沒你吃的多,還能換倆錢兒!!”
趙三兒被胡月罵的抬不起頭,但還不忘嘟嘟囔囔的申辯:“我,我,我打娘胎里就弱,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,吃點喝點你們的怎么了,難不成叫我餓死啊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