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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姚參軍身上的稀罕玩意兒可真不少。”
孫英亦是笑了一聲:“可不是么,人家都說書中自有黃金屋,卑職看姚參軍是身上自有聚寶盆。”
姚杳沒好氣道:“趕緊驗,廢話咋這么多,一會兒燈就滅了。”
孫英嘿嘿一笑,借著那光亮,在腹內摸索起來,語氣越發的低沉壓抑:“大人,此人的確身懷六甲,只是胎兒不知所蹤了。”他聲音一頓,從腹內托出一塊血肉模糊的東西,擱在一旁的托盤里,沉聲道:“這是胎盤,看胎盤的情況,那胎兒尚未足月,也就八個月左右。”
萬年縣仵作已經不敢在正眼打量孫英了,他的一雙手也驗過許多具尸首,但與此人相比,卻還是遠遠不及啊。
孫英萬般不解而可惜的搖搖頭,哀傷沉痛道:“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殘忍,做出這種事情來,這胎兒即便取出來也活不成啊。”
韓長暮的情緒亦是沉的如同陰云密布,搖了搖頭:“若沒有別的異常,便將那刀口縫起來吧,好歹算是留個全尸。”
孫英點點頭,拿了銀針出來,穿針引線,針尖穿透皮肉,發出極輕微的滋啦聲。
眾人看著孫英捻熟的在皮肉上飛針走線,只覺得頭皮發麻,詭異不已。
何登樓狠狠的咽了口唾沫,捅了捅邊上已經看直了眼的安捕頭,低聲問:“你說受了這么大得罪,這人居然沒有掙扎,你說她得多能忍啊。”
“她不是能忍,她是中了迷藥。”孫英拿著棉條,從女子的鼻孔中沾了些東西出來,驗過之后擱在了盤子中,沉聲道:“她中了分量極重的曼陀羅,整個人完全陷入任人宰割的昏迷中,幾乎感覺不到疼痛,自然也不會掙扎。”
安捕頭恍然大悟:“難怪方才出去查問的捕快回來說,案發的時候,四周的鄰居都沒有聽到什么異常的聲響。”
韓長暮見姚杳半晌沒有說話,轉頭望著她,見她臉色發白,神情恍惚,心頭不禁一慌,急切問道:“姚參軍,你,沒事吧?”
姚杳回過神來,遲疑道:“大人,府里,那個,先天四肢無力的嬰兒。”
她話未完,但意思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。
孫英也想到了那個孩子,縫好了刀口,一邊收拾針線,一邊悶聲道:“確實有可能。”
驗到這里,已經基本沒有什么遺漏之處了,姚杳提筆將這天井及死者都大概畫了下來,吹干了墨跡,夾在驗狀冊子里,一并交給了孫英。
前往趙三兒家里搜查的萬年縣衙役也趕了回來,各個神情沮喪,為首之人行禮道:“捕頭,我們趕到時,趙三兒家里已經被人翻了個底兒朝天,那玉佩不見了。”
“不見了?”韓長暮臉色一沉,倏然轉身。
衙役抖了一下,頭深深的低了下來:“是,趙三兒說他就將玉佩藏在床板的縫里了,想等著風頭過了再拿去賣掉,但是小人們趕到的時候,床褥子已經被人掀開了,床板也被劈開了,玉佩早不翼而飛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