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廢的考卷是立刻彌封存檔的,而選定的考卷卻是要發到工匠手中進行印刷的。
這個過程經手之人眾多,即便有內衛司的內衛和北衙禁軍的禁軍層層把守,也很難說不會有疏漏之處。
相較而言,拿到選定的考卷會比彌封存檔的考卷容易的多。
此人能有本事拿到彌封存檔的考卷,為何卻拿不到選定的考卷?
若是拿到了選定的考卷,為何卻沒有泄露出來?
韓長暮摩挲著這幾頁薄薄的紙,眉頭緊鎖,百思不得其解。
思忖片刻,他倏然抬頭:“閣老大人,這些作廢了的考卷是存放于何處的?”
蔣閣老道:“就在隔壁的倉房中,平時有兵卒日夜看守。”
韓長暮抿了抿唇,朝蔣紳幾人淡淡道:“閣老大人,諸位大人,這件事情,還請暫時保密。”
蔣紳幾人知道輕重,齊聲道:“韓大人放心。”
韓長暮將考卷依次裝了回去,又道:“閣老大人,這些考卷,下官可以帶回去仔細驗看嗎?”
蔣紳愣了一瞬,點頭道:“韓大人隨意。”
隔壁的倉房門口守著兩個兵卒,看到韓長暮三人走過來,齊聲行了個禮。
韓長暮點頭道:“本官要進去探查,開門吧。”
倉房的門鎖極為繁復,并非一個兵卒能夠打開的。
聽到韓長暮這話,這兩名兵卒對視一眼,齊聲道了個是,轉身便去叫人了。
駐守倉房的總共有十二名兵卒,兩人一組,兩個時辰輪調一次,而開鎖的鑰匙一共有六把,分別就在六個兵卒身上。
半盞茶的功夫,帶有鑰匙的六名兵卒便到齊了,齊聲像韓長暮行禮。
韓長暮點頭,淡聲問道:“你們來了之后,鑰匙可有離過身?”
六名兵卒面面相覷,齊齊搖頭:“回大人的話,鑰匙卑職都是隨身攜帶的,從未摘下來過。”
韓長暮沒有再問,只是淡聲道:“開鎖吧,本官要進去探查。”
六名兵卒從脖子上取下貼身攜帶的鑰匙,齊齊走到門前。
這六把鑰匙看起來沒有什么區別,可這六個人卻分的十分清楚,開鎖的動作也捻熟。
姚杳定睛看著這幾個人開鎖,雙眼微微一亮,傾身對韓長暮低于:“大人,是六瓣梅花連環鎖。”
韓長暮詫異的轉頭:“你見過?”
姚杳抿唇,微一點頭,分明還有沒有說完的話,但她卻垂下眼簾,沒有再開口了。
韓長暮的手背在身后,捻了捻衣袖,盤算著用什么法子撬開姚杳的嘴。
只聽得啪嗒一聲輕響,那枚精巧的鎖便被打開了,扣在鎖上的鐵鏈嘩啦啦散開了。
為首的兵卒行了個禮:“大人,請。”
孟歲隔率先走到門前,側著身子,躲開門縫,伸手推開了門。
其實是孟歲隔太過謹慎了,這門剛剛才打開過一回,怎么可能會有什么暗器。
說是倉房,其實是一間四四方方的暗室,除了有兩扇對開的房門之外,沒有開窗,半點陽光都照不進來,照明全靠燈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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