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何振福剛走,孟歲隔便若有所思的回來了。
一看孟歲隔那臉色,韓長暮便心生疑慮,沉聲問道:“怎么了,出了什么事兒?”
孟歲隔神情怪異,若有所思道:“大人,卑職方才說去公事廳走了一圈兒,別人倒是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反應,唯有翰林院的王敬宗王大人,臉色變了一變,但是很快便恢復如常了。”
“王敬宗?”韓長暮錯愕道:“你沒有看錯?”
“沒有。”孟歲隔篤定點頭:“除了閣老坐在上首外,其他三位主考官都在下首第一排的位置,卑職一進去便看到了,絕不會看錯的。”
不知為何,韓長暮莫名的有幾分焦躁,背負著手在房間里緩緩踱步。
孟歲隔沒有什么可說的了,低著頭開始解腰帶。
“別動。”姚杳目光一閃,突然開口喝了一聲。
孟歲隔嚇得手一哆嗦,茫然抬頭。
姚杳拿著那枚黃玉玉雕,和腰帶正中的玉扣上的凹陷比了比,偏著頭凝神想了片刻。
孟歲隔被姚杳看的渾身發毛,低著頭問道:“姚參軍,你這是要干啥。”
姚杳沒理孟歲隔,只拿著玉雕比劃著往凹陷處扣,可比劃來比劃去,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子,也沒能將那玉雕安安穩穩的裝在凹陷處。
韓長暮走過來,傾身道:“這個凹陷這么淺,玉雕又比較沉,還沒有可以固定鑲嵌的地方,想來這玉雕和腰帶并不是一起的。”
姚杳卻不以為然。
她見識過謝良覿那些人的手段,她貼身收藏著的那枚不知來歷,不知用途的詭異鑰匙,便是由三枚看起來毫無關系的玉雕組合而成的。
單看每一枚玉雕,都沒有任何可以固定鑲嵌之處。
但是將三枚玉雕放在一起,經過巧妙的榫卯,竟然可以形成固若金湯的連接,不用巧勁是不容易打開的。
至少這枚鑰匙裝在佩囊里,貼身放著,隨著她一起到處顛簸,卻絲毫沒有散開。
她莫名的有些自信,若這枚黃玉玉雕的確是謝良覿等人做出來的,那么憑他們這些人的手段,她相信,這枚玉雕一定可以安放到凹陷之處去的。
她犯了倔勁,執拗的跟這兩樣東西較上了勁兒。
孟歲隔的身子有些僵直,被姚杳擺弄的不知所措,一動也不敢動。
韓長暮在旁邊看著,突然開口:“你翻過來試試。”
姚杳愣了一下,如同醍醐灌頂,將黃玉玉佩翻了個面兒。
她的手在玉扣的凹陷處細細摩挲,凹陷的地方,有一些極細微的凹凸不平的地方。
只是這種凹凸不平在玉雕上是極為尋常的存在,世人只會以為是這件玉扣打磨的不夠精良,但想不到這其實是一種巧妙的榫卯結構。
姚杳的雙眼一亮,挑了挑眉,將黃玉雕了四瓣梅花的那一面扣在了凹陷之處。
凹凸不平的四瓣梅花和凹凸不平的凹陷相觸碰,發出了極輕微的摩擦聲。
韓長暮和孟歲隔都屏息靜氣,一動不動的盯著姚杳的手。
姚杳緩緩轉動黃玉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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雕,只聽到咔吧一聲輕響,玉雕竟然嚴絲合縫的扣在了凹陷的地方。
她得意洋洋的朝韓長暮一挑眉:“大人試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