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杳看了一眼孟歲隔的手,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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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的輕笑:“孟總旗,你平時習字嗎?”
孟歲隔干干的笑了:“習字多累。”
姚杳又道:“那你看看你的手。”
孟歲隔疑惑不解的張開雙手看了看,在同樣的位置上,也發現了同樣的一層繭子。
他抽了抽嘴角:“這是拿劍留下的繭子。”他百思不得其解:“他一個文人,天天拿什么劍?”
韓長暮的手在書案上輕輕扣了幾下:“不拿筆,卻拿劍的文人。”他嗤的一笑:“方才我看了一下他的鞋底,是個外八字,磨損的樣子跟夏元吉擱在包騁考籃里的那雙鞋是一樣的。”
姚杳皺了皺眉:“常年拿劍,外八字,兵部司郎中。”
她仔細回憶著李頡的身形,走路的模樣,說話時眉眼嘴唇的走向,怎么想怎么覺得分外眼熟,腦中突然靈光一閃,她脫口而出道:“大人,王聰是不是也在兵部司。”
韓長暮愣了一下,滿臉震驚,只覺得難以置信,急切的吩咐孟歲隔:“傳信給程朝顏,讓她查一下王聰的下落。”
孟歲隔還沒回過神來,只是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是,轉身的同時才想起來問了一句:“大人,李頡跟王聰有什么關系嗎?”
韓長暮磨了磨牙,簡直想伸手給孟歲隔一巴掌,磨了半天牙,才咬著牙吐出兩個字:“快去。”
孟歲隔誒了一聲,縮了縮脖頸,奔出了門。
韓長暮無奈的嘆了口氣,抬眼問姚杳:“你覺得李頡像王聰?”
姚杳思忖道:“下官沒有見過李頡,但是下官見過王聰,下官以為,這事情不會這么巧吧,兩個如此相像之人正好都在并不似,一個任郎中,一個任主事。”她微微一頓,繼續道:“再者,李頡已經年過半百了,而王聰剛剛而立之年,怎么會從形態到步伐,再到神情,都若有似無的相像。”
韓長暮閉了閉雙眼,原本并沒有留意到的細節,都悉數充斥在了腦海中。
一整日無話,貢院里格外安靜,沒有出現任何變故。
公事廳里謄錄考卷也進行的十分順利,但是因此次省試靠考生眾多,即便諸位官員日夜不停,筆耕不輟,也需要耗費三四日的功夫,才能謄錄完這些數量驚人的考卷。
用罷暮食,蔣紳查了一下謄錄考卷的進度,愁的嘆了口氣,吩咐人去請韓長暮了。
韓長暮推門而入,看到的便是蔣紳的一張苦臉,他愣了一瞬,疑惑不解的問道:“閣老,您這是,怎么了?”
“久朝來了,坐下說。”蔣紳指了指邊上的胡床:“方才本閣去查了一下謄錄考卷的進度,至少還需要四日的時間。”
韓長暮點點頭:“此次省試考生眾多,需要謄錄的考卷自然也數量驚人。”
蔣紳推心置腹道:“久朝啊,謄錄的時間越長,考卷在公事廳越久,變故便會越多,此次省試剛剛開始便波折頻出,本閣實在是放心不下啊。”
入了這貢院,內衛司,禁軍,和諸多官員便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出了事誰也跑不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