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寧并不想跟這些人有什么誤會,點了點頭,還沒開口,這人便直接拔劍沖了上來,氣勢不弱,應該是驚鴻鏡中期。
如此一來,安寧就不樂意了。
自己好心好意將這狗屁的天師印送回清風觀,對方不感謝也就罷了,一見面就不問青紅照白的刀劍相向,真覺得自己好欺負不成?
也就沒有解釋的意思,將柳煙煙拉到一旁,腳踩七星,一記開山拳直接砸在這人胸膛之上。
這人發出一聲慘呼,其余人便跟著出手。
安寧輾轉騰挪,一人一拳全給撂倒在地,沒有刻意留手,也沒有下殺手,完事之后拉著柳煙煙沿著山道繼續前行。
男子爬起來之后,大聲嘶吼:“竊寶的毛賊,你是逃不掉的。”
安寧懶得搭理。
柳煙煙皺眉道:“你干嘛不解釋?”
安寧淡然道:“我又沒做錯,是他們自己誤會,干嘛要解釋?”
柳煙煙想了想,翻了個白眼,“你這是什么狗屁道理?”
安寧笑著道:“都知道是狗屁道理了,你還問。”
柳煙煙搖頭嘆息,意思是說安寧已經病入膏肓,無藥可救了。
出了大山,天色漸晚,兩人便重新走回官道,總算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個小鎮,進入小鎮后,柳煙煙便扯了扯安寧的衣角,安寧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不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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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微微皺起眉頭。
在老蓉城跟那位有琴真人打了一架的大和尚,竟然也在這小鎮中,依舊赤著雙腳,赤著上身,只是那串巨大的佛珠已經不復存在,身邊反倒多了一個白衣小和尚。
小和尚年紀看起來跟柳煙煙差不多,十二三歲,個子比柳煙煙要矮一些。具體境界看不出來,畢竟佛門所修行的法門跟道門還是有很大的區別,就像那大和尚,不出手安寧根本不知道他是龍鳴鏡。
或許是因為自己當初學得佛門小金剛的緣故,又或許是因為那位天禪寺的老和尚,安寧對這些削發為僧的佛門中人并不厭惡,便主動走上去抱拳行了一禮,也不隱瞞身份,直接開口道:“青陽宗安寧,見過大師。”
大和尚抬眼看了安寧和柳煙煙一眼,點了點頭,雙手合十,還了一禮,依舊不說話。
那小和尚一直盯著柳煙煙看,似乎是因為大和尚扯了扯他的衣服,便對著安寧施了一禮,然后開口道:“我師兄修的是閉口禪,不能說話,你們不要見怪啊。”
安寧愕然,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秘法,同時慶幸自己當初沒有答應那位滄瀾山的老和尚去什么天禪寺修行,要是像這大和尚一樣不能說話,多難受。
小和尚便對著柳煙煙咧嘴笑道:“我叫九陽。”
柳煙煙冷哼一聲,扭過頭去,懶得回答。
小和尚撓了撓頭,似乎發現沒有頭發,便尷尬一笑,看著安寧道:“對了,我們是曼陀山來的,聽說那位月音府的有琴真人要去你們青陽宗了卻一樁恩怨,便跟師兄商量著看能不能拿回《無雙指訣》,沒想到師兄自毀三十六天罡,還是沒能攔下那位有琴真人。”
說到這里他輕輕嘆息一聲,繼續道:“師父說的沒錯,果然要拿回《無雙指訣》,只有我可以啊。”
一聽這話,柳煙煙撇了撇嘴,然后問道:“《無雙指訣》是你們的?”
小和尚聽到柳煙煙問話,高興極了,猛得點著一顆小光頭,開口道:“三百年前我師父的師父跟月音府的家主打賭,輸了這《無雙指訣》,才導致我們曼陀山一代不如一代,我師父的師父圓寂之前可后悔死了,讓我師父無論如何也要將這《無雙指訣》拿回來,可我師父吧,佛法挺高,打架是真不行,所以我才跟師兄偷偷下山。”
他又嘆息一聲,“哎,這次回去又得被師父罰抄經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