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寧此刻就跟著一支商隊同行。
這支隊伍人數不少,整整十八人,有男有女,是做皮貨生意的。不過安寧知道皮貨生意只是掩蓋,畢竟皮貨雖然緊缺,可真犯不上為那一點錢財搭上性命。而且這些人境界也都不低,最差的也都是浮光境,其中還有個已經驚鴻鏡后期的漢子。
一車皮貨就算價錢再好,十八人分下來,幾乎沒有任何賺頭,更別說用來提升修為。只是安寧也沒有戳破,萍水相逢而已,沒必要給自己招惹麻煩,哪怕這些人對安寧造不成什么危險。
其中有個女人似乎看安寧很不順眼,每次看到安寧都沒個好臉色。對此,安寧也只是裝作沒看見,反正只要對方不主動招惹自己,自己也不會去招惹她。
是夜,眾人在商道旁生起了兩堆篝火,九個人一堆,各自拿出干糧酒水,邊吃邊聊。安寧便坐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,閉目養神。
看安寧不順眼的女人瞧了這邊一眼,壓低聲音道:“這家伙都跟了我們一路了,該不會有什么企圖吧?”
一個赤著臂膀的漢子灌了一口酒,砸吧著嘴道:“怕什么,你虎爺的鋼刀可不是吃素的。”
另一個女子也看了安寧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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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,輕聲道:“我覺得他應該就是想尋求一個庇佑。”
一個漢子起身道:“我去探探底。”
說完撿起地上的酒壺,向著安寧走去。
似乎是聽到腳步聲,安寧睜開雙眼,這漢子便將手中的酒壺拋給安寧,笑著道:“來一口?”
安寧接過酒壺,道了一聲謝。
這漢子便走到安寧身側,坐下后問道:“公子只身南下,是走親友?”
安寧喝了一口酒后將酒壺還給對方,搖頭道:“不是,有樁恩怨需要了結。”
這漢子一愣,點了點頭,同時從新打量安寧,然后問道:“公子是修道之人?”
安寧搖頭道:“不算是,有時候也會幫著做做法事,混口飯吃。這年頭,做什么都不容易。”
漢子哈哈笑道:“誰說不是,要不是沒辦法了,誰愿意拋妻棄子跑出來干這不要命的勾當。”
安寧點了點頭,不再多言。
這時候吹了一陣山風,這漢子搓了搓手,罵道:“娘希匹,白天熱得要命,到了晚上冷得不行,公子要不過去暖暖身子?”
安寧擺手道:“多謝,我習慣了。”
他看了兩堆篝火一眼,提醒道:“在山里最好還是莫要生火,很容易招惹山中野獸。”
漢子哈哈笑道:“無妨,屆時宰了便是。”
安寧也就不再多說什么,繼續閉目養神。
漢子興許是真覺得有些冷,也不在多留,很快回到了原來的位置。
他一坐下,就有人問道:“怎樣?”
漢子便開口道:“是個半吊子的修道人,郭妹子說的沒錯,應該就是想跟著我們,尋求庇佑,先前還提醒我當心火光引來山中野獸,沒啥心眼。”
眾人一聽,放心不少。
另一個女人便道:“就這還沒心眼,跟著我們平平安安,自己什么也不用做,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。”
赤著臂膀的漢子道:“那總不能趕他走吧,這路又不是我們修的。”
這女子冷哼道:“引來野獸才好,到時候將他吃了。”
這些人的談話安寧自然能夠清楚聽著,心中有些愕然,自己跟那女子無冤無仇,就只是同行而已,至于如此怨恨自己?
原本還想著跟著這群人,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,現在看來,還是早早離開的好。
突然,他眉頭微微一皺,但卻沒有任何舉動,繼續閉目養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