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會殺死一個人的靈性。
制造的事情,就交給其他工匠來完成。
至于她自己……
她,只負責發明。
……
在那之后的十年,她慢慢成長為一名少女。
她是聆文國遠近聞名的大賬房,精通任何雜貨的價值,同時管理著數十家中型商號的賬本。
……因為這些沒有背景的商號,把賬本交給她來管理,可以比之前掙的實在多的太多。
而在她的穩健操作下,一個聚集起來足以成為龐然大物的商會雛形,也順利的漸漸形成。
夜間的活計,則以更加喜人的速度,同時進行著。
一開始,她的發明設計,還要基于實物。
但在賬房生活中,王蟒又發現了自己的數字天賦。
漸漸的,她便開始將研究從實物,轉換到量化推演之中。
她只需要在可能出現問題的考究節點上,去做一兩件必要的小零件。
就可以驗證自己龐大的推演和發明。
基于此,經過十年研究的她,可以毫不客氣的說。
她的研究產物,已經領先這個世界不知凡幾。
就連她自己,似乎也從這種研究中獲得了足夠多的滿足感與快樂。
……直到生活再次給了她一記重錘。
……
那是一個昏暗的下午。
天邊罕見的結了濃厚到壓抑的云層。
卻并沒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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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。
提前做完了帳,得以早早回家的王蟒。
看到的是一片狼藉。
家里被翻了。
索性,王蟒作為一名還算天性有些謹慎的女人。
既然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,也養成了記下內容后不留文跡的好習慣。
一切真正重要的東西,永遠都在她自己的腦子里。
這就是她孤身一人,卻敢放肆做大做強的原因。
……只要你覺得她有價值,又無法取代她,那就只有取悅她。
過去,她曾經一直這么認為。
直到不請自來的衙役,以‘協助調查連環盜竊案’的名義,將她強行帶走。
她突然意識到,似乎聆文國這邊,官場的臟水,比武興黑了不是一點半點。
……
一轉眼,半個月過去了。
自從她被‘請’到牢里,沒人問她問題,沒人向她打聽。
甚至除了看心情偶爾來送飯的獄卒,根本就沒人搭理她。
這里與禁閉的唯一不同,大概就是門上的柵欄之間開的還算有些距離。
…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,她可能就要死在這了。
她忽然有了這種預感。
因為她很聰明。
她清楚把自己關在這里的理由。
不外乎‘殺威’‘挫銳氣’。
可是她心中的研究從來未停。
放下了賬房的生活反而得了閑,可以說是樂在其中。
自從前段時間起,自己要求的部件,聆文國那些‘柔弱’的工匠,已經連一件都無法完成。
如果就此忘記“出人頭地”的夢想。
也許終生留在監牢里,做一個與世無爭,但心中另有世界的隱士大賢。
貌似,也不錯哦~
這樣想著,她自得的笑了~
不遠處,牢頭也笑了~
他很清楚。
熬人,熬到出了情緒。
不管是正面的,還是反面的。
崩潰,就在眼前。
……
牢頭猜的,一點沒錯。
畢竟這也是幾十年觀察出來的真知灼見。
果然,當晚,王蟒便哭了。
哭的淚流滿面,以頭搶地。
滿腦子都是那個寫著《滿盈丹》的盒子。
一股憤血,順著心管逆流,沖到腦海里。
揮之不去。
如果按照常理。
接下來,就是為了夢想,向現實屈服。
撿起臭水溝中的糖果,說服自己吞下,而后。
在某個無人在意的地方,等待心病發作。
或者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。
但是,這時候,一道溫和且富有磁性的青年聲音傳來。
那是,吹進她心房的唯一春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