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泠冽,高層之處,大風呼嘯。
金陵市地處三環的爛尾樓頂層,一個渾身膿血的男人被吊起,奄奄一息。
“救命。”
金陵公安局的會議室里,正在吵得熱火朝天。
幾個男人的大吼讓整個四層的人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。
“秦隊,啥子叫沒有線索?你當初可不是這么說的!”
“就是!我們自己手里的案子交給你,好家伙,只把自己的案子給破了!”
“說好的線索呢!”
陳瑞撓了撓昨天剛燙的離子燙,昂著頭看眼前幾個臭氣熏天的男人來回撕扯。孫思銳翹著二郎腿,伸直了腰,生怕閃到自己有些裂紋的肋骨。
秦生此時更是焦頭爛額,被幾個警隊長圍追堵截。
不過最后的結局讓大家大跌眼鏡,幾個隊長似乎商量好了。這些個案子既然都并案了,就全盤交給秦生。
作案現場太過高聳,陳瑞和孫思銳兩個男人互相挽著對方的胳膊,都快纏成麻花了。
“你倆至于嗎?”
王壯嘲笑他們的時候無意間看了眼樓下,立刻閉嘴。
現場比通報的要惡心的多。
尸體布滿蛆蟲,渾身都是紅黑的膿血。
孫思銳呆在原地五秒,立刻加入了嘔吐大軍。
陳瑞被亮閃閃的光線一晃而過,隨后戴好裝備撥開了尸體的胸口,一枚被嵌在皮膚表層的銅幣出現了。
“銅幣?”王壯激動的大喊。
“無關人員離遠點。”鑒定部的人說道。遇到這種案子,他們也是苦不堪言。
“秦隊,讓你們的人干活。”宋琪招呼著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,紛紛被拒。
“怎么就你?”秦生帶著三層口罩。
“劉法醫去了隔壁市,有個大案子,十幾個尸體,就那幾個法醫忙不過來。”
“你倆,干活去!”秦生隨手一指,兩個萌新挎著臉跟在宋琪身后。
忙了一整天,秦生領著隊伍立刻開始確定死者。
“死者胡天澤,是這個爛尾樓工程的承包商之一。年齡45歲,妻子病逝,家里還有一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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兒女都在大學。沒有工作,自己跑客戶承包小工程。七八年前因為這個爛尾樓負債累累,我們已經派人去查財務情況了,看看是不是因為經濟經濟糾紛導致的案件。”王壯做了個簡單的匯報。
“我們在現場提到了不少人的指紋,還有腳印,正在一一比對。”孫強說。他是鑒定科的老員工,目前也是痕跡科目的研究生。
“還有其他的發現嗎?”秦生問。
“還有一件事……”孫強欲言又止。
“什么事,說。”
“死者的身上和綁住手腕的繩子上目前只發現了死者的指紋,而且我們發現,這個人好像是自己把自己綁起來的。”孫強說。
一時間所有在會議室的人都看向他。
“什么意思?”
孫強起身,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。
“這個繩子是這么卡在手腕上的,我們試過,根據現場的情況,你們看。”
孫強將麻繩扔過白熾燈,然后在手中魔術一般的給自己捆住了。
“現場就是這種結,而且這種系發,別人幫忙反而系不出來。”
會議室里一片沉默。
“你的意思是,這個人把自己掛在爛尾樓,然后慢慢把自己餓死?他身上是怎么回事?那些黑綠相見的粘液?”王壯提出疑惑。
“他身上的膿血已經拿去化驗了,目前還得等。”宋琪說道。
秦生結束會議回到辦公室,陳瑞一路尾隨。
“說好的補助呢?”陳瑞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