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著溫警官給的地址,二人來到袁氏父子曾經居住的小區。
樓體的墻面出現大面積的裂紋,甚至有些樓層還稍微歪斜。小區的通道不時飛舞著些許蚊蟲,兩側的垃圾味道更是讓人幾欲作嘔。
“這個地方居然還能住人?”
“比這兒更糟糕的環境都能住人。”楚天竹說,“不是所有人生來都能住的起好房子。”
順著墻體上已經模糊的字跡,兩人找到2號樓。
樓內的設計是古老的環形,偏偏周圍陰暗又冷清。
孫思銳不自覺地拉住楚天竹的衣袖,一米八五的身高愣是縮成一米七。
不過是上到三樓,倆人都微微冒冷汗。
“有人在家嗎?”楚天竹搖晃著欄桿式的防盜門,刺耳的聲音沖蕩著大腦神經。
“誰嘞?”尖銳的女聲傳來。
“你好,我們是公安的,想請您幫忙調查一下資料。”楚天竹說。
“啥資料?”女人打開里層掉漆的木門,爆炸的頭發和寬厚的臉,讓人不由想到包租婆。
“兩年前,您給警局提供了袁成”
楚天竹的話沒說完,就被沉悶的關門聲打斷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女人大聲說,隨后屋內傳來巨大的電視聲。
楚天竹隔著門跟電視比賽誰的音量更大,一個小時后果斷認輸。
“我們走吧,在這兒也查不出什么來。”楚天竹啞著嗓子說。
“先到附近吃個早飯。”孫思銳看了眼手機,“十一點半的時候再回來。”
“你發現了什么?”
“我們先出去,這兒黑……”
“……”
云貴的早飯粉類多一些,倆人吃的很不適應。
“你到底發現什么了?”楚天竹問。
“大姐開門的時候,我看到墻上的獎狀,上面寫的是2017年高一年級。”
“他們家有個跟袁小白同齡的學生!”
“對。”孫思銳又嗦了一口粉,“誒……我想吃包子!”
守在小區樓下,倆人開啟閑聊模式。
“如果這一切都是像陳顧問所說,那袁小白就已經算是高智商犯罪。”楚天竹很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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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,“真是可憐。”
“可憐?罪犯有什么可憐的?”
“倒不是說罪犯可憐,袁小白從小到大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打罵,身上的傷痕我看了都害怕。進入青春期,媽媽意外摔死,父親還莫名的被扣上罪名。他在學校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。”
楚天竹搖頭嘆氣。
因為家長的失誤導致孩子走上歪門邪道,這種事情在青少年的犯罪中實在是太過常見。
孫思銳在旁邊也不知道說什么,伸出手順了順楚天竹的后背。
看著楚天竹疑惑的表情,孫思銳大臉一紅。
“我小時候難過,我媽就這樣。”
“來了。”
倆人在樓下假裝說話,楚天竹面對進樓的入口。一個穿著校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滿臉陰郁的上樓。
又等了一會兒,確定沒有旁人。
“剛剛只有小女孩進去。”楚天竹說。
“那我們等她下樓。”
半個小時后女孩兒出門,倆人迅速跟了上去。
“你好。”楚天竹亮出證件,“我們是警局的。小朋友,能不能問你點問題?”
小美看著面前兩個跟周圍完全融不進去的倆人,拼命搖頭驚恐地向后退。
“袁小白你認識吧?”楚天竹連忙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