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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空氣逐漸逼近,陳瑞聽著收音機里的音樂,在了無人煙的辦公室等秦生回來。早上匆匆出去之后,就不見秦生回來,而王壯馬非中午一點多就帶著犯罪分子進審訊室了。
問他,就是有事兒,電話也打不通。
陸材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,最近真的是太放縱,感覺肚子明顯圓了些。
“他不可能回來的,咱回去吧。”在陸材第十三次困得閃到脖子之后,再次勸說。
陳瑞沒有搭話,目不轉睛地盯著收音機,嘰嘰喳喳的歌曲過后,是咿咿呀呀的唱腔。現在是晚上六點,辦公室里還剩楚天竹和陸展在整理資料。
時鐘滴滴答答的走動,兩個小時如同指間流水消散。已經是晚上八點,楚天竹和陸展想約陳瑞去吃飯,被拒絕后無奈離開。陸材躺在沙發上睡的正香,明明白天什么都沒做,但他總能秒睡著。
辦公室里的燈全部熄滅,陳瑞交代楚天竹,把門從外面上鎖。
收音機里咿咿呀呀的唱腔持續兩個多小時,陳瑞皺起眉頭,就算是宣傳國粹,也不能這么宣傳?
桌上有個簡陋的臺燈,平日里幾乎不用。辦公室陽光充足,就算是加班,頭頂的白熾燈也撐起一片天。若不是今日等人需要,怕是它就是個擺設。
昏黃的燈光引出藏匿的粉蛾子,圍著滾燙的燈泡撞擊,不知疲倦,不知傷痛。
陳瑞盯著蛾子看許久,收音機的音質開始不行,發出呲啦呲啦的電波聲。尤其是在這個時候,聽起來特別像鬼故事里的配音。
收音機是唐非前幾日郵寄給他,說是老物件,留著給他以后到牢里能聽聽,還有錄音功能。但是時間久了,會產生一些雜音。
看來這就是雜音了!
陳瑞伸出手想關掉錄音機,但是外面響起開鎖聲,秦生回來了!
他今天在外面溜達挺長時間,很多文書工作都沒來得及,怕是加班要到半夜。
陳瑞踮起腳尖走到門口。
秦生從走進大堂就聽到了戲曲的聲音,周圍都是黑暗,唯獨自己的辦公室有光。
縱然鐵骨錚錚,秦生現在也不自覺的腿軟。
“誰在辦公室?”
沒人回應,周圍的空氣似乎不流動,秦生走幾步的功夫,額頭的汗已經凝結成滴。
“咿呀……俺可知……”戲曲唱腔尖銳,里面不知道什么角兒突然高嗓子,秦生身形一晃撞到桌角。
“臥槽!”偏偏還是撞到大腿根,秦生當地臥倒,抱著大腿嘴里臟話不斷。
陳瑞在門口聽到外面的聲音,稍微拉扯門想看看發生什么。只是這一幕在秦生眼里,那就是門自己突然動了,雖說緩慢,但是在動!
“誰特么裝神弄鬼的,給我出來!”秦生什么都顧不得,站起身來怒氣重重,一腳將門踹開。
而此時的陳瑞正巧伸腦袋。
“啊!”
“啊!”
兩人各自吼叫!一個摔倒在地捂著鼻子,一個驚恐不已捂著腳。
還有個人,在沙發上睡的正香,被這兩聲驚叫吵醒,坐起來迷惑的看著他們!
“你們怎么了是?”
打開隊長辦公室的燈,陳瑞鼻孔塞著紙巾,雙手抱胸看秦生。
“兩位你們有事兒趕緊聊天,我還餓著肚子,準備吃飯呢!”陸材拍著四四歸一的腹肌催促。
“秦隊,給我個不接案子的理由。”
“我看了他們發過來的報告,跟銅幣案子沒有任何相似之處,而且也沒找到關鍵性的物證-銅幣。所以我就給拒絕了!”秦生說出自己早就編排好的理由。
“至今為止,尸檢報告上顯示,有三人被石錘砸成肉泥混在一起,周圍絲毫沒有任何的腳步和手印,在現場有用梵文寫出的語句,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辦的僧人案子嗎?他精通梵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