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現在查出來的,是五個人頭發。”
秦生是在門外跟法醫見面的,他身上穿著隔離服,甚至連臉都看不到。
“你好,我姓趙。”
“趙法醫,我姓秦,刑偵一隊的隊長。你們辛苦了,這些是我們昨天在懸崖采集的血樣,已經跟你們這兒的人員溝通過,今兒給送過來。”
“懸崖?”趙法醫還挺吃驚。
“對。懸崖下面的葉子上有幾滴,在懸崖壁上,也有不少。”
“好,我這就安排人去檢查。”趙法醫接過物證,隨后帶著秦生到另一個房間,“秦隊,我知道您這次來是辦事兒的,所以這個我得及時跟你匯報。你看!”
趙法醫指著玻璃對面,總共有五個大號的玻璃皿,其中四個聚堆了不少細碎的頭發,唯獨有一個是空的。
“怎么了?”
“這個里面有根頭發。”趙法醫指著那個空的玻璃皿。
“一根?”秦生有些驚訝,對比另外四個的碎發,這一根頭發顯得相當刺眼。
“對,我們的工作其實已經進行到底,大多數的分離我們都做好了。你也知道,都是被污染的狀態,頭發我們也是精挑細選,十幾個法醫日夜不停,查了一周。但是查來查去,就只有這個基因序列,是一根!”
“看來很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,對吧?”秦生扭頭看向趙法醫,臉上有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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運的微笑。
“這個是你們要查的,我們也就只能查到這兒。雖然現在很少有頭發進行檔案歸類,但是這個線索有總比沒有好。”
“我們?你們不是一邊查一邊比對?”
“嗯……按理說是該這樣沒錯,但是萬隊長畢竟還有別的事兒,而且這個案子他是協助,總之還是需要你們自己去查。”趙法醫很是無奈。
秦生聽完只覺一腔怒火橫掃自身寒冷,不過在趙法醫面前也只好無奈的忍下來,隨后加了聯系方式。拿到頭發的監測資料,準備去找這個萬隊長,看看這個連案子的邊都不想碰的人到底是誰?
秦生還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,爭取等會兒見到萬隊長,不會一怒之下動手或者發火或者干任何不利于團結的事情。
只是剛剛靠近會議室,兇狠的爭吵聲已經傳出來。
“他們在研究案子?討論的這么激烈?”秦生暗自思忖,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并不是這樣。
陳瑞怒不可遏的批判聲從里面發出,用詞之激烈,發音之高亢,語氣之嘲弄,聲聲句句帶著諷刺。
“不是我們隊的人。”帶路的警察正疑惑呢,秦生已經推門進去。
果不其然,陳瑞氣勢軒昂,站在長長的會議桌這頭喋喋不休,萬隊長在那頭氣的吹胡子瞪眼。楚天竹抱著陳瑞的腰,頭上兩滴冷汗搖擺著,怎么都沒辦法將他拉出去。
會議室外的走廊里,有幾個穿著制服的小伙子,快步朝這邊走過來。
“秦隊,你終于來了!快攔住陳顧問!”楚天竹看到救星,總算是松口氣。
“怎么了是?”秦生上前一步,攔在那些準備動拳腳的警察面前,“我是一隊的隊長,秦生。”
陳瑞見到秦生來,強忍著怒火閉上嘴。
萬隊長今年五十多,算是個老警察,他也不是沒見過張狂的后生,但是面前這個呲牙咧嘴對自己進行羞辱,并且氣的自己血壓蹭蹭長的后生,倒是頭一回。
“秦隊長,你的隊員是不是太猖狂了!”王隊長的嗓音相當厚重,怒喝起來令人震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