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的陽光格外刺眼,即使是枝繁葉茂的枯骨森林也無法全部遮擋。
在一棵大樹粗壯的枝條上,一個黑袍男子緩緩醒來。除了野外露宿的桂木,還能是誰?
望著高掛天穹的太陽,他就知道自己是睡過頭了。起身坐在樹枝上,一只手扶在旁邊的樹丫上,一只手撓著尚未清醒的腦袋,兩腳分開,垂直向下。
保持這種狀態一段時間,桂木才從中調整過來。他兩手按住樹枝,往后一推,整個人從十多米高的樹上跳下來。在他的落腳點處,直接被砸出了一個大坑。
他緩緩在大坑中站直,一只手輕輕拍掉剛才沾在身上的塵土。扭了扭頭,打了個哈欠,然后舉步走出了土坑。
桂木估摸著自己的速度,趕到清泉縣也需要幾個小時。于是他拿出那破舊的圖紙,查看了一下周邊的山勢水運,看看這路途中有沒有什么奇異的地方,好能消磨一下這兩年的時光。但答案很明顯是沒有的。
下山歷練,按他門內那些老孤貍的說法,就是賞花賞月賞佳人,反正兩年后你活著回來就行。
他從枯骨這邊趕到一座山頭,聽人言其名,似叫——泉言。
他蹲在一條小溪邊,用清澈的溪水洗了把臉。輕輕呼出一口濁氣,順勢坐在溪水旁的彩色石子上。他摸了摸胸口處,從中拿出昨天的半塊大餅。這玩意兒昨天只吃了一半,肚子直到現在都沒有喊餓。不得不說,這餅頂飽有一套,就是有點費牙。
桂木猶豫了一會,終究還是下不去口。就在這時,桂木對面的小溪突然傳來一陣騷動,飛鳥聚散又離,野獸紛紛從四周逃竄。他定睛一看,樹木倒塌,現出那猛獸真跡,是一頭青眼白虎。
它身長有七米多,昂起個虎頭,足足有三個成年人那么高。這玩意兒,嚇死個人嘞。
它巨大的爪子拍在了小溪隔岸的彩色石子上,虎頭高昂,向著天穹咆哮了一番。然后,緩緩低下頭,望著隔岸那只礙眼的蟲子。青色的光芒在拳頭大小的眼睛中流轉,巨大虎口張開,露出雪白如刃的虎牙。
桂木坐在白虎對面的小溪旁,整個人都呆住了。過了好一會,才恢復過來。他低下頭,看了看手中殘余半塊的大餅,然后,又瞧了瞧那邊兇殘至極的白虎。毫不猶豫,就把手中那半塊大餅給扔了,大餅在空中畫出完美的軌跡。
桂木在溪邊緩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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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起,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,從背后抽出一根黑木。他把黑木豎著放到地上,扭了扭脖子,順便還甩了甩拿木棍的右手。
白虎見眼前的‘小蟲子’居然不怕自己,不禁有些惱怒。它向著桂木怒吼了一聲,后腿發力,整個身子躍到半空,看似要將這蟲子撕碎。
桂木用左手捂住耳朵,右手緊握住黑木。眼見白虎就要撲到他的身前,只見他右手提起黑木,順著那股勢,向上狠狠一甩。黑木直直砸在了白虎的下顎上,碰撞之間,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。那黑木竟生生將它前行的軌跡給砸斷了。
白虎在空中高昂著虎頭,青色的眼睛瞪得老大,那之中滿是血絲。順著黑木的力道,直直倒在了溪水中,溪水瞬間被染成一片血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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泉言山脈附近,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行走在一條窄道上。
“午爺爺,剛才那陣聲響好可怕。”
紫妍神情中有些許緊張,臥在她懷里的貓咪在剛才那陣聲響中也明顯受到了驚嚇。此時身體不斷在顫抖,即使紫妍不停的安慰撫摸,但任未見什么效果。
“此處靠近泉言山脈,那聲響應該是在山脈中的兇獸傳出的。泉言山脈中的兇獸是不會離開山脈的,它們有自己的活動范圍,所以不用擔心。”
聽完午馬的話語后,紫妍稍微松了口氣。對于她來說,兇獸是極為恐怖的,它們動不動就吃人,毫無人性可言,而且長的又大,一個腦袋都有自己那么大了,且遠不如自己的小貓好看。
午馬望向泉言山脈那邊,神色中有些疑惑。他去過幾次泉言山脈,雖然幾次都在外圍徘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