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境體修,腳力可踏破山河,達百象之力。這個黑袍男子是范家的供奉。一般情況,他只聽家主號令。保護范思修這個敗家子,是家主的號令,他迫不得已也只能遵從。今日遇到這個少年,倒激起了他不少的熱血,那種說干就干的性格,多像當年的自己。
桂木與黑衣男子相隔不到三尺,在體修中,這是個絕對占優勢的范圍,因為以他(她們的速度,這個范圍近乎瞬殺。
黑衣男子先攻,右腿凌空而立,向下倒甩,勢大力沉。這一腳實實踢在了桂木的左手上,帶起一陣腿風,但桂木的身型依舊,不見變化。
“你練的……啊!”
黑衣男子剛想收回腿,就被一拳直接給打沉在地面上,四周裂痕遍布,飛石亂竄。即使他下意識的雙手交叉于胸,但仍被那一拳直接來了個胸透,打沉了地面。
“他奶奶的,打個架還那么多廢話。”
桂木拍了拍肩上的灰塵,然后一根手指指著坐立不安范思修,意思是,接下來就是你了。他掠過倒在土坑里的黑衣男子,率直向前方走去。三個大漢沒一個敢動,這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,上去就是找死,但不上,下場也好不到哪去。不過,桂木很貼心的給三人一人來了一拳,這樣他們可以心安理得的躺下,也不用擔心后續了。
桂木走到長椅邊上,才緩緩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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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腳步。他笑嘻嘻的望著范思修,就如剛才那般。此時的范思修慌張的神色無以掩飾,全部暴露在外。
“我爹是范家之主,你要什么,他都可以給你,只要你不傷害……”
范思修聲音中帶有一絲顫抖,桂木的拳頭卻不帶絲毫猶豫,一拳直接呼他臉上。打得范思修連帶長椅一起翻落在地。他打得很有分寸,只傷皮,不傷骨。來到翻倒在地的范思修身旁,一只手將他提起。
“不要殺我!不要殺我!我真的什么都可以給你。”
范思修的聲音中帶有哭腔,嘴唇發抖,手腳止不住的顫動。他真的是害怕,當他看到連自己父親都要敬重三分的黑衣男子被一拳撂倒后,他的世界觀就崩塌了。像午馬那次,多多少少會顧及到兩家的關系,但這少年明顯就是不怕他范家,或者根本沒聽說過,這就像秀才遇到兵,有理說不清。你說啥他都不聽啊。
桂木將范思修拉到自己身前,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。
“你挺拽呀!給你點顏色,就敢給老子開染坊。”說話的同時,巴掌一直沒有落下,打得范思修鼻青臉腫。
范思修此時聲淚俱下,面部扭曲得不成人樣。不知是不是他打累了,手掌停了下來。另一只手將范思修扔到翻倒在地的長椅上。他對著范思修整理了一下殘破的黑袍,然后彎下腰,對著范思修。
“罵我一下。”
范思修已經說不出話了,只能艱難的搖搖頭。然后桂木一巴掌把他拍到了地上。
“叫你罵我呢,聽不懂是吧?”
桂木又是一腳踢在了他腹中,范思修雙手急忙捂住腹部,口中溢出不少的鮮血。
“叫你他娘的給我囂張,看我削不削你。”
說著又是一腳,這一腳直接把他踢暈了。桂木別了別嘴,蹲下身,在慘不忍睹的范思修身上摸來摸去。
“他奶奶的,就這么點東西。”
桂木一只手提著個鼓鼓的錢袋,另一只手拿著一只金絲玉戒。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范思修,又看了看遠處圍觀的群眾。
“看什么,沒見過打人啊!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下來,當球踢。”
大街上的觀眾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不留一絲云彩。但有一個女孩留下了,準確的說,是腿腳發軟,跑不動了。此女子正是剛才服待范思修的那位。
桂木整理了一下衣容,來到那女子身旁。
“小姐,受驚了。其實我平時很文靜的。”
說完后,雙手合實放前,微微低首,算是致歉。而后便消失在了大街上。只余一個女孩孤零零的站在那里,不知所措。
(本章完)